些原由,南翔不好和贝雪明说。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森然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看他是坚定要住在这里了,贝雪无奈,只好妥协:“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没有人时,贝雪在他面前是绝不会自称臣妾的。 “等等”他高声喝道。 “还有什么事?”贝雪扭头看着他。 “为了不让宫人乱嚼舌根,你必须跟朕住在寝殿里。”他的口气分明是命令,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还真会找理由,贝雪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大叫:“那我们怎么睡?” “当然睡床上了,你若不愿意睡地上也行。”见贝雪气的脸都青了,他保证道:“放心,睡床上朕也不会碰你一手指头的。” 贝雪嘴一撇,小声嘟囔“鬼才相信!” “你说什么?”南翔盯着她问。 “没说什么。” 南翔也不管贝雪同意不同意,便坐到她的楠木嵌玉石螺钿的雕花床塌上,伸脚嚣张道:“过来,给朕脱鞋。” 呵,他不但霸占自己的床塌,还欺人太甚的让自己给他脱鞋?他想的可真美啊!贝雪脾气上来了,气恼的“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边不理他。 对于贝雪的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南翔不是不气的,但却不想因小失大。轻笑着自己脱掉鞋袜,双手抻过被子,刚将脚伸进去,突然满脸惊恐的跳到地上。他的举动着实将贝雪吓了一跳,心想这皇帝有什么毛病啊! 往床上一瞧,床上的粉缎喜鹊登梅锦被动了动。片刻,一个黑黑的睡眼惺松的小脑袋瓜,从里面探出头来,仔细一看,竟是她的宠物小墨。 “扑哧”贝雪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看皇帝光着脚,站在地上惊恐狼狈的样子,她更是忍俊不禁。 南翔站稳了,一见刚才触到的毛绒绒的东西,竟是她的小狐狸,气的冲她怒吼:“别笑了!”然后指着小墨大声质问“这狐狸怎么会在你的被窝里?” 知道南翔害怕带毛的东西,这一吓定然不轻,再看他暴跳如雷怒目而视的样子,贝雪更觉好笑,半晌,止住笑声,抱起小墨,理直气壮的说:“小墨喜欢粘人,晚上经常跑我床上睡觉,怎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你这女子简直是不可理喻。”南翔气哼哼的喊来宫女,叫人抱走小狐狸,换了床新被,也不搭理贝雪,独自上床躺下。 与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贝雪格处警觉,她最担心南翔迷糊间把自己当成他的嫔妃,于是坐在绣墩上以手支颌,大眼瞪小眼不敢入睡,本想这样坚持一宿,可最终还是没抵过嗑睡虫的召唤,爬在桌上睡着了。 天微微有些放亮,贝雪在昏沉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并且有一种淡淡的伽南香钻入鼻孔。这香这香是南翔身上的!坏了,自己怎么就睡着给了他可乘之机呢?贝雪立即清醒过来,蓦的睁开眼睛,屋子虽然昏暗,但还是看清了南翔的那张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