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尔?”张朝晖实在是想不明白。 “保驾?你当我傻子么?新任户部尚书李明阳何许人也,你当我不知道?踩着我的尸体上位,若论歹毒,我可及不上你啊!好在,苍天有眼,我没有做个糊涂鬼!” 张朝晖更是一头雾水,“关李明阳什么事?你究竟在说什么?” 何鸿兵执了刑牌走过来,微蹲着身子,淡然一笑:“二位大人还聊呢?该上路了。” 二人同时抬眼看他,恍然大悟:“何鸿兵……你!” “行刑!” 令牌落地,大刀落颈,二人睁着眼睛,未尽之言再难说出。 御书房内,慕和墨认真批阅奏折,鼻间窜入血腥气,他淡然抬眸:“都处理干净了?” 何鸿兵道:“回皇上,臣亲自监斩,二位罪犯已上路。” “嗯,此事,办得不错。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是。” 何鸿兵的脚步有些沉重,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好在自已一片忠心,一直未迷失方向。 太子和景妃经此一事,吓得慌了六神。先前往来密切的大臣,也对他们退避三舍。 皇上表面上并未追究太子,可是,众人已知,这太子能否当得安稳,已难分辨。 夜里,慕逸轩惊得从床上坐起。郑良允从外间披衣过来,这几日太子都不让他回去,夜夜惊梦时,都是他来安抚。 “良允,你说……父皇会不会查出什么?”慕逸轩眼睛没有焦距,呆呆的盯着某处。 郑良允掌了灯过来,用帕子擦了他额头的虚汗,“皇上既然没有追究,就不会有事了,太子可放心。” “可是……我……我害怕,你说……我会不会被废?”慕逸轩一把握紧郑良允的手,指甲掐到了他的皮肉里。 郑良允不动声色的淡笑道:“太子又胡思乱想了,太子没犯大错,皇上有何理由废掉你?还是好好收敛身心,准备春后当新郎倌吧,皇上不会轻易动你的,你身后可还站着大蜀呢。” “大蜀,对对对,我还有大蜀,父皇不会动我的。”慕逸轩连连点头,复又躺下。 郑良允为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去,衣摆被扯住,他回首道:“怎么了?” “那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粒,我吃了好入睡。” 郑良允沉吟片刻,温和道:“好,我去拿。” 卫图一大早就到了四皇子府,进门就大呼小叫,逢人就问:“石玉呢?楚星舒那个小跟班石玉呢?” 慕悦星虽与他一直不对付,不过他大病一场后,好似变了不少,不惹祸了,也安分了许多。 “卫图,你找石玉做什么?”慕悦星朝这边走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