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感冒了喝热水应该是一个概念。 兴许其中有效物质是热水也说不定。 两口子正腻歪着,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田富光嘴角挂着蓝色的墨水,闯了进来。 刚进门他就看见靳阳蹲在地上, 抓着媳妇的脚, 脸色陡变。 再望向靳阳时这个眼神就不对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爱好很特殊啊! 田富光捂住双眼, 背过身去,不看他们, 心中满是苦涩。 靳阳擦了擦手,萨楚拉没有动稳稳的坐在炕沿上, 两口子也不高兴。 下班时间! 个人时间! 田师弟磋了磋鞋底:“我能转过去不?” 靳阳没好气的说:“转过来吧,非礼勿视,你朝天上看。”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谁曾想田富光转过来的时候,还真在朝着天上看。 田富光嘟囔了一句:“我想吃鸡。” 靳阳抄起媳妇的鞋冲他扔了过去:“还想吃啥?” “我真想吃鸡。” 田富光的视线仍然落在房顶上, 若有所思。 靳阳有些生气, 田富光这混账东西,肯定是看见卡其尔从村里给他们带的那只鸡了。 他明明已经藏在房子后头了,这人戴个眼镜还挺鸡贼, 不知道怎么给发现了。 现在已经是四九的寒天,再过些日子就是农历新年。 你田富光过年就回北京了, 他们两哦口子还得在这待着呢。 那只鸡是过年要吃的。 咋这么浑呢?这么馋呢? 让靳阳如何不生气。 田富光吸吸鼻子,不提还好,提了更馋,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在地大,说不上想吃啥就吃啥吧,也是能吃到肉的。 来了这儿,天天不是面就是馒头,想吃顿肉可难了。 倒是挨着一个村,但卡其尔说了,猪是过年才杀的,牛是绝对不能动的,羊嘛倒是多,但也得等过年。 鸡鸭? 他来草原也有一个月了吧? 愣是没见过一只活鸭子,更别提吃一口鸭子肉了。 靳阳半夜偷偷在房后头藏了一只,以为他不知道,开玩笑? 田富光馋肉馋的眼冒绿光,半夜睡着直觉也会把他叫醒。 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走过去拍在炕沿上。 “你俩结婚,我的礼。” 十块? 这可是好礼了。 即便是在青城,亲戚能随这么多也算是够意思了。靳阳看到这礼钱,立马笑了起来。 走进拍拍田富光的肩头:“嗨呀,不就是吃鸡,师兄哪能苦了你这个大科学家呢!” 十块钱你吃我都可以。 他转头朝萨楚拉挤眉弄眼:“媳妇,穿鞋,咱们晚上炖肉吃。” “年不年,节不节的炖啥肉?” 萨楚拉本想回这么一句,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靳阳还好,跟着老靳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参加工作整天在野外,饥一顿饱一顿,不讲究。但田富光最近可是面如菜色,都冒着绿光了。 想来也是,大学食堂吃的可比草原上好,他又瘦瘦弱弱的,肯定是肚子里缺油水了。 拿布子擦擦脚,萨楚拉穿上鞋,说:“行,晚上炖肉,咱提前过年。” 靳阳把田富光拍在炕上的钱收好,凑到她耳边说:“等他走了,我带你去村里买猪肉!” “我听见了!” 田富光说道。 靳阳尴尬的笑了笑,推门出去拿那只笨鸡了。 鸡是卡其尔家里养的,走地鸡,肉质那叫一个紧实。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