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楚拉坐在他旁边:“你是咋想的?” “嗯?” 白音扭过头,对上萨楚拉嫌弃的眼神。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一点不操心?放在家里?” 萨楚拉恨铁不成钢。 “那不然放在哪里?” 白音脸上写满迷茫。 “挖个坑埋在后院?” 想到这儿他连连摆手:“你不知道,有个矿长把钱买在院子里,过了几年挖出来都烂了!虽说我的石头烂不了吧,但它还得保养呢。” 萨楚拉双手垂在膝上,叹气:“银行的地库听过没?去那儿租上个位置,把你的宝贝都放进去,一楼的也放进去。” 小二楼一点安保措施也没有,矿上数百的矿工,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怎么… 白音挠头:“银行除了存钱取钱贷款,还管存东西?” “当然啦!” 靳阳凑过来,坐在了两人中间,答道。 不知怎么就是不放心你说说。 明明这个煤老板又傻又没文化,就有几个臭钱,可还是担心你说说。 萨楚拉吸吸鼻子,问里头的女警员:“中午吃饺子了吗,姐?” “没有啊?” 女警员听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扭过头看见三人挤着坐,连忙又搬了把椅子过来。 靳阳假装没有听出啦萨楚拉的言外之意,面上一点不显,坐在二人中间纹丝不动。 白音琢磨着萨楚拉口中银行地库的可行性,思绪没在眼前,女警员搬过来椅子愣是没人坐。 三人挤在一处,白音阳面靠住椅背,想啥银行啊,石头能不能找回来还是两说呢。 与此同时,干道上。 天亮之后独眼汽车把灯一关也没了特征,前天跟老板陪着领导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老板的石头是值钱东西。 当矿工开车有啥出息?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 白音矿长也就是胆子大,运气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就想搏一把,要把老板的石头抢了,在口岸一卖,石头和他一起出国,下半辈子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花的都是美金! 煤老板们全在蒙古养小老婆,到时候他也养一个。不行,一个不够,得再养个白俄的。 心怀美好愿望,他这一路开的小心翼翼,大路一条都不走,按着大方向哪里荒走哪里。 车上又拉着价值连城的石头,防震措施就是下头垫着自己的褂子,也不敢开快了。 磕一下碰一下都是钱。 这也就是为啥靳阳他们到了,而抢了石头的司机还在路上的原因。 司机开了一夜没有休息,困的要命,稍稍一低头就差点把方向盘转到别的地方去。 干净踩了刹车了下来,四下是一片荒原,不用担心有人来,他干脆趴在了方向盘上准备睡一觉。 谁知趴上去鼻尖却嗅到了铁锈一般的血腥味,余光里看见自己的手指上还带着血液干涸留下的痕迹。 是用板砖砸门房大哥时粘在手上的血,那位大哥被他扔在了荒地上,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没。 按理说他用的红砖砸不死人吧?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司机晃晃脑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用袖子擦掉脸颊上的湿痕,他咬着牙强打精神继续朝着口岸开去。 反正离边境也不远了,先跑出去再说。 而口岸这里,警员们早就在寒风里守了十几个小时,一整夜冻在野外,即便不是冬天也非常难熬。 胳膊和腿都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辆车。 漫漫戈壁滩,荒无人烟,这条路也只是众多进口岸的其中一条。 路窄车更少,他们守了一夜也没有一辆车经过。 这时一辆车出现,把所有警员的警惕性都调动了起来。 进口岸的买卖人,放着好走的大路坦途不走,要走这条没有人的小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即便不是这次要抓的人,他车上肯定也带着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司机远远的就看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