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头的关卡,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娘的,一路上也没个卡,咋这么条小路安了查的? 脑门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碎发被汗湿之后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他不自觉地朝后看了一眼。 鸡血石有半米多高,不像一个戒指,一根项链,往兜里一揣就能藏。 这么大的石头藏也藏不住啊! 就是个瞎子,拦住他的车也能看见。 大车司机一狠心一咬牙,不光没有停下,反而狠踩油门,朝着路卡撞了过去。 耳边传来嗡鸣,脑海一片空白,已经做不出任何理性的思考了。 疾驰而来的车撞断了路卡,警员们不防他这一招,纷纷在慌乱中躲开,险些被这人给撞上。 司机单手抓着方向盘,脸上全是疯狂的神色,眼底的红血丝狰狞,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汗,踩着油门向前猛冲。 侧过头看,后视镜里警车已经追了上来。 一辆紧跟在后,还有两辆在试图对他左右包抄。 连开了几百公里,油灯早就亮了起来,偷了石头的司机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 但事已至此根本没有回头路,他仗着自己开车的技术,方向盘左转右转的来回变,竟然还真把几辆警车给甩在后头。 心中升起几分窃喜,司机稍稍换了个姿势,继续加速往前开。 谁知警车竟然再度追了上来,把他这点刚刚出现的窃喜冲了个干干净净。 两辆警车开到了他车子的两侧,时不时的夹一下,后头那辆穷追不舍。 左手边的警车摇下了车玻璃,一双副驾驶和后座上的警员手里握着□□指着他。 “停车!” 他们喊着。 偷了鸡血石的司机哪里见过枪,他连打猎的鸟筒土枪都没见过。 瞧着枪他立刻就腿软了,本想踩刹车停下来投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他一个老司机竟然也踩错了左右脚。 车子不光没有停下,还一鼓作气冲到了前头。 警员们也没料到这人竟然拘捕,胆子真的是比天都大。 举着枪瞄准汽车的车胎,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一个轮胎迅速的干瘪了下来,汽车不受控制开始左右打摆子。 几辆警车都迅速停在了一旁,看着火车摇头摆尾甩了好几下,荒地也没啥可可撞的,晃来晃去最后停了下来。 警员们开车靠近,下车举枪一步步走到火车后面。 嗓门大的喊着:“把手举到窗外,慢慢下来!” 火车司机的头磕在了方向盘上,伸手一摸,手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 比后头的鸡血石还要红,新旧掺杂,盖住了昨夜打人时留下的血。 头昏脑胀的伸出胳膊,开开车门摔了下来,倒在坚硬的地上,被石块硌的腰疼。 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冲上来的警员按在了地上。 “完了,美金没了。” 枪口抵在脑后,这是他昏厥前最后的念头。 消息当天就传回了口岸的警局,白音抱着自己的石头亲了好几口。 “可给爸爸回来了!” 双手环绕鸡血石,白音脸蛋子贴在石头上蹭来蹭去。 靳阳看他这样觉得非常没出息,然而转念一想,四百万啊! 换他可能也把持不住。 和石头亲热完,白音跟警员们挨个握手,拍着胸脯要给人家捐钱。 靳阳轻轻咳了两声,白音转过来又是咣咣的砸了两下:“给伊盟也捐!” 两位领导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表示以后矿权也批给你。 接下来的庆功会和表彰会靳阳不想参加,但来了口岸,怎么能不带老婆出去转一转呢。 偷偷拽着萨楚拉从后门钻出去,问了当地人市场的位置,坐着招手就停的大巴车出发了。 两人在警局也算是休息好了,精神头非常好。 靳阳也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伸手在下巴一摸没了扎手的触感。 两口子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靳阳和萨楚拉坐在后排,肩并肩的靠着。 “真想时光慢些,再慢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