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淡淡:“来看北云馥?” 宫池奕微抬首,眸光深深,片刻才道:“她昨晚进医院,早上出了些状况,情急才找了我。” 吻安笑了笑,淡淡的,“我只是问问……本来想带你一起见我爷爷的。” 难怪主动给他打电话。 让她主动不易,宫池奕眉宇拢了薄薄的心疼,嗓音显得尤为醇浓,“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吻安已经摇头,“以后吧。”说罢在电梯到达一楼时率先出去,“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题外话------ ☆、36、我说了不用你管 “安安。”宫池奕在身后喊了她。 顾吻安停了脚步,不为别的,转过身,客气的笑了笑,“电影选角的事,谢了。” 宫池奕的轮椅已经停在她面前,微抬眸,沉沉的嗓音,“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微蹙的眉宇带着几分缱绻,“我不知道你想带我去见顾老,馥儿这边已经没事了,一起过去看老先生?” 可能他想去握她的手,但吻安正好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声音依旧微淡的推了,“以后吧。” 宫池奕的手落空,眉峰微蹙,嗓音低低的,望向她,“你怎么了?” 顾吻安垂眸,略微笑了笑,“我真的还有事。” 知道她不喜欢于馥儿,忙碌过后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她提,看来也没做对。 她的车已经在拐角处消失,展北才看了看三少,略微皱眉。 …。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顾吻安的车还没到达目的地,低眉看了正在震动的手机,皱了一下眉。 直觉的应该是医院方面的号码。 果然,听了两句,她猛然踩住刹车,“我马上过去!” 车子费了很大的劲才掉头,吻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胸口的紧张一浪一浪拍打着神经。 爷爷绝对不能出事! 她很久不敢回想家事了,从母亲去世、父亲离开,到顾氏落魄,现在,她只剩爷爷了。 到医院时她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踩着高跟鞋也走得飞快。 顾老暂时性晕厥,现在已经被推回病房,气息很弱,顾吻安从进去握了顾老的手就开始泣不成声。 “您说过要陪我长大、看着我一番成就,我什么都没了,您不准撇下我不管……”她低低的泣着。 回应她的,只有空空的静谧。 她抬头,眼前一片模糊,“您会没事的,如果连您都走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顾老心疼的看着她,想拍拍她的手背却没力气。 他的孙女,从十几岁失去父母,就永远一副清高模样,多少年未曾柔弱过,更不会说出这种自弃的话。 “乖孙女……”顾老飘忽的开口,声音很轻,很慢,“都嫁人了,不该说这么任性的话。” “我不管!”低低的哽咽。 宫池奕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看着永远带刺的顾吻安趴在病床边哭,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闹脾气。 片刻,他才安静的退到病房外。 病房外,展北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太太高中时顾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让查的事。” 宫池奕眉峰微蹙,难道就是那一天么? 如果是,他的确该被她记恨,也许她赶着回家是见顾父最后一面呢? “另外,太太的母亲正好就是顾父之前不到一年去世的。”展北顺带查到了这一点。 因为是顾家,他们家做的本就是特殊而高端的保密和典藏行业,下至个人挖掘的藏品,上到国政性质的机密,所以这些事很难查得到,现在是顾老住院,所以容易一些。 宫池奕眉头紧了紧,淡淡的自责。 顾吻安从病房出来时略微平静了,只是一双眼还红着,直直的盯着他,“你都跟我爷爷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忽然受刺激?” “安安。”宫池奕抬眸,醇厚的嗓音带着歉意,想去握她的手。 吻安退了一步,眸子微凉,“我在问你话。” 展北见状想开口解释什么,宫池奕颔首让他退下。 看了她,宫池奕才低低的开口:“我可能无意提及了你的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分,现在她全身没力气,坐在了旁边长椅上,闭了闭眼,“我们家情况你不了解,我可以不怪你,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谁都无法理解她的那种恐惧,她一点都不敢冒险。 “安安。”宫池奕浓浓的歉意里多了心疼。 顾吻安微侧身躲过他的靠近,后怕之余无力的开口:“你走吧,我想静一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