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定在那儿,盯着专注看剧本,却随意而熟练转笔的东里智子。 冬日懒阳轻洒,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一支钢笔像顶尖的舞者在他指尖跳跃、旋转、停顿,游刃有余,赏心悦目,她却拧着眉。 很特别,很记忆深刻的转笔法。 除了聿峥,还会有人这么转笔,怎么会呢?她从大一开始的认知被推翻,竟有种不安。 彼时,东里已经停下动作,却发现依旧盯着他的指尖,只好把剧本和钢笔递给旁边的人,对于馥儿淡淡一句:“坐吧。” 顾吻安对他们的相亲内容不感兴趣,借故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回来时两人居然结束了。 “我能跟你说两句吗?”她准备走,北云馥叫住她。 她看了看出去取车的东里,微挑眉,坐了回去。 北云馥开门见山:“我跟梁冰交情不错,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起来毫不费力的交易,她抿了咖啡等下文。 “东里智子大学在哪上的?”她忽然这么问,语调很平淡,看不出多么渴求答案。 顾吻安看了看她,“国外,嗯……中途回来过,伯母重病,在这边插班了一年左右。” 于馥儿听完眉心皱了起来,这么巧么? 她当时差点被凌辱,只记得那双好看的手,和绚烂跳跃的笔,一直以为是聿峥。 好久不说话,于馥儿才看了她,“你是想接近梁冰的干爹?” 顾吻安觉得这是她的秘密,没想她知道,也就点了头,“你怎么帮?” 其实不抱希望,因为她最近约了郁景庭,他那边应该有些消息,如果他都没有,于馥儿也不可能有。 于馥儿却说:“每年十月底,古瑛都会来西墓园祭拜,能不能说上话,得看你。” 西墓园?顾吻安微微蹙眉,母亲的墓也在那儿。 随即,她淡淡的弯唇,“我要靠近一个老男人,作为宫池奕的朋友,你居然还帮?” 于馥儿慢慢站了起来,拿了拄拐,“朋友归朋友,交易归交易。” 不知该说她信义,还是与友无情。 车上。 东里看着她的若有所思,“于馥儿跟你说什么了?” 吻安转过头,莫名一句:“恭喜,也许你要脱单了。” 东里很不悦的看了她,然后温度很低的笑,“这意思,你要离婚?” 她抿了抿唇,无奈的摇头不多话,转头趴在车窗上,看着路边几片落叶被卷起,又落下。 什么时候才到十月底?想快一点,又想慢一点,不想爷爷走得太快。 …。 接到宫池奕的电话是晚上,她左手毛巾擦拭长发,右手拿了剧本,只得把剧本放下,接通。 “为什么没回来?”电话那端的声音沉沉,平稳有力。 她看了看时间,还没说话,宫池奕又开口:“签走影视基地,不按计划进去偷点宝藏,为什么又转而靠近古瑛?” 听起来低醇内敛的声音,没愤怒。 吻安皱了皱眉,略略的笑,于馥儿真够朋友,还是告诉他了。 她清浅撩过长发,顺势坐在了梳妆桌上,语调漫不经心,“也许,偷人比偷东西来得有意思?” “顾吻安。”他寒风拂竹的嗓音,起伏不大,“你给我好好说话。” ------题外话------ 孽缘总是很相似,瞎眼认错人的不止池男神。 ☆、64、一股冷冽扑面而来 顾吻安在电话里沉默了会儿,侧坐在梳妆桌上,遥遥望着悬挂的夜色,听着宫池奕说:“把酒店退了,回来住。” 她才浅浅的一笑,低眉打磨指甲,“你说,让我撑够一周别找你,我想试试,一个月、一年,其实也不错。” 电话那头的宫池奕眉峰轻轻拢起,胸口略略的异样,虽然她说得很淡,可显然在记恨他那天对她的态度。 真是记仇的女人。 低低的嗓音却温和下来,“已经过一周了……别跟我置气,我态度不对。我亲自去接你?” 她安静了会儿,“不用,我还有事。” 宫池奕眉头紧了紧,想到了什么,“要干什么去?” 淡淡的嗓音,倒是听不出不悦。 剧组真的有事,还是找古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