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哑,听起来都有些费力,他也眉峰轻拧。 正好展北弯腰对着他低低的耳语“人已经到了。” 宫池奕这才又看了她,薄唇动了动没出声音,他只好抿了唇,略微摆手。 展北会意的开了车门,准备离开。 顾吻安略微握了手心,看来没吃药的是她,走这么远就说一句话。 对面,一辆白色轿车停下,同样一身白衣白裤的女人迎着风,高跟鞋匆匆穿过街道,不厚的白色风衣摆扬起微风,让吻安皱了皱眉。 女人径直到了宫池奕面前,毫无介意一身昂贵套装的蹲下,抱了抱宫池奕,才焦急,“你没事吧?” 一个拥抱,顾吻安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晚晚给她的照片女主角,原来正脸这么有气质。 她好像就只看到宫池奕一个人,不留指甲的手检查了他的状态,又握着他的脸简单看了一遍,背身随手把车钥匙扔给展北:“你开我的走,我载阿奕回去。” 一看就是行事争分夺秒的性子。 ☆、69、你的小美人吃醋了,怎么办? 她一直在旁边站着,一直没说话,一直被忽视。 自顾笑了笑,只好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宫池奕转头时,她已经走了。 余歌一手开了车门,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女人一闪而逝的北影,回过头:“我是不是……忽略什么了?” 男人微抬眸,棱角黯淡,没声。 余歌这才皱起眉,“别,别这么看我,好歹我扔下新药研究飞过来的,再说,你这要真弄坏声带成了哑巴,我活得成么?” 所以,她着急是情有可原。 把他弄上车,余歌抿了抿唇,“都说了让你别吃退烧药。” 载宫池奕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安静,余歌不间断的问话。 “是不是吐很多回了?” “腿会麻么?” “头晕不晕?” 宫池奕只是靠着座位,到最后连简单的‘嗯’都没了,安静阖眸。 余歌这才看了看他,“放心吧,我带药了,明天你应该能正常说话,不过今晚会煎熬一些。” …。 北云稷的病房剩他们三兄妹,聿峥一直在疗养园门口,安静的立着。 “车技一直不好,怎么还敢下着雨自己出去?”北云稷这话是对北云馥说的,很好听的声音。 只是少了几分宠溺,略微的低沉,相比对北云晚的语气,对她显得平淡而严厉。 北云馥笑了笑,“小骨折而已,没那么严重。” “息影半年么?”男人又问,待她点头又略微蹙眉,“早让你别走这条路你不听。” 她只是略微笑,不出去,她只觉得家里很闷,她是亲生的,偏偏像最不能融入家庭的那一个,出去自己拼事业,才能正好避开那些不舒服。 好一会儿,北云稷看了看她,“聿少是跟你来的?” 对此,于馥儿的视线扫过对面的北云晚,“也许是知道我会来,过来正好碰上,毕竟好久没见了。” 北云稷这才微微挑眉,没再问。 …。 离开时,于馥儿先出来,看了黑色风衣挺拔而立的聿峥。 男人也走了过去,“在这儿养多久?” 她仰脸,“你会常过来看我?”不待他回答,又自嘲的笑,“如果是因为愧疚,那就不用了,我自己车技差,不能怪你刺激我。” 聿峥黑衣下的神色很冷,看着她,“我们都二十几了,别再玩那些小游戏,哪怕不腻,也烦。” 于馥儿讥诮更甚,“北云晚跟你演苦肉计你就受用,我却不行,是么?” 她笑着,“我是演员,不应该演技差才对,还是我非要演到去死你才觉得是那么回事?” 提到死,聿峥薄唇紧了紧,似乎真的烦了她用死来威胁他。 他们曾短暂、不言明的交往,聿峥受过无数次她一生气就闹命的经历,逐渐习惯,干脆不跟任何人谈情。 半晌,他终于沉沉的开口:“是不是我选择其他女人,只要不是北云晚,你就消停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