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爷子不十分赞成这桩婚事,但苍厉浓眉已然蹙起,明显不悦,“你这是要干什么?” 宫池奕这才看了老爷子,“我以为您老远从伦敦过来,是想念这儿了,这儿的菜还不错。” 宫池中渊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怪他一声不吭拖家带口的强制聚集一个家宴。 随即严厉的盯着他,“我若是不过来,你什么时候能把她带回家见我?” 是有些难,他提过,她没同意。 宫池鸢一看俩脾气对上了,只好笑了笑,拍了她弟的肩,“好了,爸这不是想早点见见新儿媳么?顾小姐是我让过来的,跟郁少谈事正好遇上了。”然后又皱了皱眉:“你没跟她说今天家宴?” 说到这里,宫池奕总算眉峰轻捻,“你告诉我只是吃个饭!” 宫池鸢咬了咬唇,爸怕说家宴阿奕不带人过来,结果弄巧成拙了。 “嗯,那个……”余歌终于有机会开腔,略微尴尬的笑,“我自我介绍一下?”赶紧说清楚赶紧走人,继续道:“我叫余扬……嗯不是,我是余扬的妹妹,余歌,阿奕的私人调养师。” 应该说很清楚了,不认识她的人很多,但不认识哥的人应该很少。 果然,一家人目光了然,还算客气的寒暄。 这边厢宫池鸢抽空摸开手机屏幕,又看了轮椅的上的人,皱眉凑上前小声:“阿奕!” 宫池鸢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宫池鸢有些急,暗地里杵了他,“你去看看顾小姐,爸在呢,别弄得她为难。” 他带个人过来一声没吭,别说顾吻安这样清傲的人,是个女的都会识趣的选择离开。 …。 卫生间门口供人等待的廊厅,顾吻安在盆栽前站好一会儿了,指尖搭在一旁的杂志上没动过。 终于不再等的转过身,见了面对而来的人。 动作顿住,安静的立着,淡淡的看着轮椅走近。 两个人却是谁都没开口。 偶尔有行人经过,然后又是一片安静,她终于看了他,“你最开始想带过来的,也是那位小姐么?” 想了想,她兀自一笑,“你好像跟我说过要回这边见你爸?看来是知道我不会答应,说着玩的。” 宫池奕微抬眼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启唇:“的确,今晚没打算带你过来。” 吻安愣了愣。 随即,抿唇,挪开视线,“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 笑容挂得有些勉强,她干脆没了表情,“放心,不会让那位小姐多余,我这就走。” 两步之后停下,没转过来,“对了,昨天去你那儿落东西了,明天走之前我过去拿。”她说得很清淡自如,好像对今晚的事丝毫无异。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从轮椅起身,握了她的腕,趁她愣神,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垂眸看着她的眼。 语调她能掩饰得极好,但是眼底一层薄薄的委屈无所遁形。 “不吃饭就走么?”他低低的嗓音,微哑。 吻安终于仰脸,就那么看着他,他脸上真是什么都没有,也只是淡淡的垂眼望着她。 越是这样,她越是抿着唇,眼底泛起迷蕴前,皱了眉,“……能给个痛快么?” 家宴都明着说根本没想带她了,他再多一句就结果了的事,偏偏不冷不热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