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吻安不说话,眉头一直皱眉,目光从他慢慢渗出冷汗的额头,到紧握的拳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很低。 她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病痛,没办法体会他的感觉,越是这样,越是觉得心绪难安。 一点点翻开他紧握的手心时,掌肉都被他握得青一片、白一片。 那时候她在想,难怪外界只说他风流邪肆,他是把另一面或者不止一面,都封在英格兰,没带回仓城。 “他怎么了?”撑开了掌心,一片冰凉,顾吻安才看向余歌。 余歌收了东西,看了一眼安静的男人,淡淡的一句:“总算晕了。”然后笑了笑,看了她,“昨天打了四支,挺了可能三分钟,今天很能撑,你作用不小呢!” 顾吻安并没心思跟她说笑,“他什么时候醒?” “两小时吧。”余歌去洗手,出来时顾吻安侧脸安安静静。 说实话,没少听顾吻安的‘事迹’,也没少觉得她就是冲着阿奕权势来的,但那几分钟,怎么看也不觉得她是个心机深重又冷情的女人。 …。 两小时后。 余歌掀开被子直接上手,被一旁的人阻止,“你干什么?” 余歌一拍脑门,总是一工作就忘了考虑周边环境,然后淡笑:“要不你来?” 然后一步步告诉她:“把他长裤脱掉,从腿根开始一寸寸的往下疏通,比较费力,手指会受罪,不过你来做挺合适的!” 说罢余歌笑得越是深,自个儿朝旁边努了努药箱,“我负责最后把积液给他排出去。” ------题外话------ ☆、72、要真枪实弹的试? 其实她并不太懂余歌要操作的程序,只是帮着替他按腿,从上到下一点点的捏推。 那时候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就是那双腿的确很长,很硬,一遍捏下来她的手指已经酸痛得受不了。 刚捏到他脚踝,不经意一眼看到余歌拿了类似手术刀的东西,很小,但金属冷光令人头皮发麻。 “你继续。”余歌说了一句,在床尾找好了姿势,看她愣愣的,又笑了笑,“停一会儿也行,留着力气,等会儿还得更使劲的推。” 余歌在他脚底开口子,就直接那么划开,没有麻药,一刀下去明显感觉昏睡的人都抽了一下。 顾吻安在一旁忍不住跟着勾脚趾,想起了在酒店廊厅,他站一会儿就一脸苍白,要忍腿疼,还要忍脚心的刀口,怎么能不疼? “他这样,是因为两种药吃混了?”良久,吻安低低的问。 余歌把沾了血水的纱布摆到托盘,又换了新的,准备开另一个脚心,本能的‘嗯’了一声。 卧室里极度的安静,不安静的是她的心,没有鼓浪翻涌,但就是无法平静,相反脸上沉落得一个表情都没有,低头不知盯在哪。 余歌依旧在忙,“伤口有点发炎,不过今天积液排出比昨天少,是个好现象。” 待余歌发觉顾吻安异样时,他脚底的口子已经清理好,看了看她,抿了抿唇,“顾小姐?……其实,也不单单是药物冲突,本身这段时间,我就该给他做这个的。” 顾吻安只是勉强动了动嘴角,笑意稀无,“我还能做点什么?” 余歌也不做撇脚的解释了,“趁他没醒,可以继续按。然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