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再排一次,力度大一些,不过血水不会很多,你帮他擦掉就好……哦对,他今天还有一次药没吃。” 展北去送余歌,她一个人站在床边好一会儿,又给桑赫发了短讯,放下手机才坐到床边。 只给他留了上半身的被角,整个下身敞着替他按,余歌说的手法没太记住,但她的确很认真,埋头按了两遍,再一次回到初始的地方,从腿根开始。 本来没什么,不经意的一打眼,看到了宫池奕幽幽淡淡的睁眼看着她,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顿了顿,看着他,“醒了。” 宫池奕依旧没吭声,只是看着她,那种眼神,乍一看没什么,但总让人有压力,虽然他怪她也是应该,但总归不舒服。 只好低头继续按,柔软细腻的指尖,正因为用了力道,放在他身上,皮肤才能越发清晰的感觉那种触碰。 捏着腿根内侧,又从人鱼线末端开始往下推,放在别人身上是按摩,放在下肢略微麻木的他身上,更贴近抚摸。 她忽然停了动作。 人没醒的时候,什么都没想,现在他醒了,顾吻安才觉得哪里别扭,目光刻意避开尴尬的地方,又往后退了退。 但她忘了自己就跪在床边,这一退,倏然没了重心,又不敢抓他的腿。 有时候人的本能很可怕,刚醒过来的人,连自己都没明白怎么起的身,几乎把她整个捞了回去。 一声低低的闷哼,他却没动,依旧把她按坐在身上,深而有力的虎口咬着她的腰肢,目光变得很暗很暗。 顾吻安不傻,知道他不是疼得双眼幽暗,因为她就坐在他身上,能清晰感觉异物苏醒。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了会儿,她动了动,男人眉头也跟着蹙起,薄唇抿着一线的隐忍,终于低哑出声:“还敢动!” 她愣愣的看着他沉如夜空的眼,一片幽邃,几乎要把人吸进去蹂躏一番。 若是以前,顾吻安会直接起身,顺便踹一脚让他受罪,但是现在,他躺这儿多半就是因为她。 半晌。 她为了尽量撑着身子不碰到他那儿,腿都快麻了,淡淡的开腔转移话题,“我在网上查过,你不能。” 模棱两可的‘不能’,男人却阴森森的盯着她,“要真枪实弹的试?” 顾吻安不大信网上的东西,但又宁愿是真的,抿了抿唇,还是明智的摇了一下头。 哪知道男人冷冷吐了一字“怂。” 然后睨着她,“你顾大小姐还有不敢的?” 吻安蹙起柔眉,要不是因为他第二句,她可能真的就不怂了。最后闭了闭眼,吸了口气,也不管他疼不疼,忽然翻身下床。 出门略匆匆,“我去倒水给你吃药。” 男人在床上侧着脸,隐忍的看着她溜出去,喉结滚动,又重重的呼吸。 …。 她端了温水进卧室时,宫池奕半坐,一手撑着床畔,一手够了床头柜,估计是想站起来。 “你干什么?”她刚进门口就皱眉出声。 猛被打断的宫池奕手腕一颤,双脚落地,脚心疼得一声闷哼跌回床边,拧眉。 顾吻安着实吓坏了,因为睡前还要排一次,她没给他脚心包扎,一脚下去,伤口直接和地毯接触,不发炎才怪! 宫池奕看着她急匆匆过来,扔水杯在桌上便跪地去招呼他的脚,低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