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深秋末尾,仓城天气越多变,但窗外雨水与他的惬意倒是相得益彰。 唯独不那么完美的,是他眼前、窗外那一片夜景里多了梁冰和柯锦严的身影。 梁冰下车,直接进了酒店,柯锦严打着伞终究没有追,只是定定的立着,然后的收伞上车离开。 郁景庭慢条斯理的用餐,看着梁冰朝他走来,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转手握了温热的白开水。 梁冰身上有点湿,但优雅不减,从包里拿了一个小小的信封放在他面前,“干爹让我转交给你。” 郁景庭接过来放到一旁,让她坐下了才问:“他在仓城?” 梁冰想掸掉身上的水珠又觉得不合适,正好拿了桌上的帕子擦拭。 郁景庭视线淡淡扫过,没说什么。 她道:“每年这个月他都会来苍城你不知道么?” 郁景庭自然之道,只是这时间不对,月底他才动身才是。 正好侍者送了餐厅里专用的手帕,看到梁冰已经擦拭完毕,也就愣了愣。 郁景庭只微微颔首,示意侍者可以下去了,梁冰却看了看手里高贵银的帕子,看了他,“你的?” 他只淡淡“嗯”了一声,梁冰说洗完还给他,他也说‘不用。’ 意境极好的晚餐,因为这个插曲而失了兴致,提早结束,一向绅士的郁景庭也没说送梁冰回去,拿了信封打过招呼便走了。 梁冰坐在位子上看着帕子,又看向窗外,离开时仔细叠好的帕子收进包里。 …。 郁景庭看过信封里的内容后长久皱着眉,思来想去后并未想到那时已是深夜,电话已经拨过去了,而且她很快接通。 爷爷住院后,吻安养成了手机永远开机的习惯,睡得刚迷糊,抓过来就接了。 “喂……”声音没有清雅,迷糊中浓浓的困意,没听他说话又纳闷的“嗯?”了一声,移开手机看屏幕。 有一瞬,郁景庭升起歉意,她说要拍夜景,估计刚合眼。 她却在看到他的脸之后直接问:“古先生那边有回应了?” 郁景庭“嗯”了一句,把信封里的东西展开放在手机前,一边说话,“你不是想借助他的人力么?比上一次确定,东西最后经过宫池奕手里。” 事件分析和照片她都看完了,但微蹙眉,想到了晚晚的话。 宫池奕那么聪明,不会让人轻易查到,早一步转移到聿峥那儿了吧? 可她没提,只撑着上身趴在床头,半阖眸眼,“既然这样,宫池奕这边我想办法,当初我妈出事的来龙去脉,他应该也能查到一些吧?” 郁景庭看着她困得磕脑袋,长长的睫毛几乎搭到屏幕上,俏皮的颤着。 他嘴角微微的弧度,“困的话你先睡,改天找你细说。” 吻安先是点了一下头,眯眼看着他的脸,倏地,她睁开眼。 怎么会有郁景庭的脸? 电话那头的人看着她的反应,笑意深了深,嗓音平淡,“我打的视频电话。” 吻安一双眉头急促打结,惊愕的盯着他,又一把扯过被子,有些失控,“你都看到什么了!” 男人声音淡淡,又略微的笑意,“似乎,都看到了。” 她里边没穿衣服,就一件睡衣,趴着把手机放在身下,视角的确暧昧。 但其实裸露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就是她干净的皮肤和清晰的睫毛,他却起了玩笑的兴致。 听到她在那头自语“要疯了!”,然后才忽然冲他没好气,“你还不挂!” 土到连通讯录备份都不会用的人,疯了才忽然给她打视频么? 郁景庭好脾气的笑,“好,你接着睡。” 放下电话,他睡不着,起身进了浴室,淋浴下的放松变得分外享受。 …。 翌日,吻安醒来,昨晚的插曲让她有些烦,想到的是爱丁堡跟宫池奕那一晚。 不迂腐,却忽然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 给宫池奕打电话时她赖在床头,“醒了么?” 宫池奕微挑眉,低低的提醒:“快十点了。” 她皱眉,看了时间,‘哦’了一声,然后抿唇沉。 宫池奕单手把领带弄好,低眉看了屏幕,秒数跳动着,她却一直没说话。 浓眉轻捻,清晨的嗓音尤为醇澈,“怎么了?” 顾吻安这才撩了撩长发,“没事,你一直不打电话,我就看看你在忙什么。”末了才问:“吃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