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已经清醒多了,初睁眼时的惊喜也逐渐平息。 没错的话,她刚刚就是听到他说了什么懒得再装。 “风流邪肆,你但凡用这种伪装说话,必定有事。”她盯着他。 看了她几秒,被看穿的感觉不太好,但他不讨厌她这么聪明。 他刚想在她旁边坐下,吻安干脆往那儿一坐,抬头凉凉的看他,“腿这么好,不多站会儿么?” 那个场景,她凌然坐在床头,他只能站在床畔,大有在挨训的错觉。 听她盯着他的腿问:“不是一回来就悲戚哀鸣的对着我说有坏消息?” 她以为不是瘸了就是截肢。 现在呢? 男人这才略微弯了嘴角,看她,趁着坐在了床边,在她意欲远离时,伸手撑了床头,没让她躲。 “瞧你这么生气,果然成了坏消息。”他另一手勾了她的下巴,“困不困?” 吻安觉得累,本是欣喜居多,但他现在的反应让她有些躁。 在她意欲扭身下床时,整个人被掳过去,几乎嵌进床褥里。 随之而来就是他的吻,缱绻撩情,像要把她的情绪沉沦殆尽,“……乖,有事明天再说,你今天太累了。” 万一要跟他发火都没力气只能闷着,憋坏了怎么办? 然而,她瞠着清离的眸子,一言不发的表达着倔强。 男人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认真道:“所谓坏消息,就是我今晚,要拿你开荤。” 想到他那时候的凝重表情,再听听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吻安只觉得胸口的讽刺要炸裂。 不是腿瘸了,也不是截肢,仅仅是他要开荤?! “宫池奕你有病!”她气得一个枕头砸过去。 他舒了口气,幸好她没跳起来拿刀子,作势心疼的揉了揉她砸枕头的手,微勾嘴角,“睡么?” 不见她回应,只是盯着他,但没有暴怒,也没有发疯。 许久,忽然清淡下来,“你还瞒了我什么?” 宫池奕微蹙眉,还意欲蒙混几许,抚了抚她的脸, 但吻安干脆翻身坐起来,这一次轮到她板着脸,“我真的不傻。” 宫池奕坐在床边,眉峰微微蹙起,“一定要现在听?” 她很坚决的看着他。 片刻,宫池奕起身出了卧室,然后从书房回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封皮烫了黑金,s与月牙缠绕的三维徽章透着几分庄严。 不过宫池奕递给她的时候很随意,不像对待高级机密,“看完你就知道了。” 吻安迟疑了一小会儿,接过来。 翻开封皮,就能看到内阁的戳印,特意说明必须严格保密。 卧室里安静了,宫池奕就坐在边上,她低眉看了会儿,一点点紧了眉心,还不等看完,她索性扔了文件,抬头,“装的?” 宫池奕点了点头,“你先看完……” “不想看。”她打断,目光温凉,看了他很久。 淡淡的开口:“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当初以为他真的风流浪荡,嫁过去也顾不上看她,结果他上一次跟她亲密连门都找不到。 以为他半身残废,左右也是好摆布,用完了能走得轻易,结果,数年来他的轮椅只是伪装! 除了宫池奕三个字,他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郁景庭和古瑛联合起来把她耍了那么久,一旦关于宫池奕,她还小心翼翼,没想到转过身,他居然也在骗她。 “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她并没有歇斯底里,连声音都很淡,只是握紧手心。 宫池奕薄唇微抿,把她捏到发白的手心撑开,又被她甩掉。 这才看了她,低沉的音调,“后悔了?以为我截肢很同情,发现不是,后悔把自己交给我了?” “起初是真的有伤,不重,正好顺水推舟坐了轮椅。”又一次把她的手握过来,这次没让她挣脱掉,“想让我怎么做?” 吻安心里是很气,但到底在气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就是憋了一口气。 许久,才闭目深呼吸,“好,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苦心孤诣的骗局放于馥儿那里你早美人在怀了,骗我干什么?” 宫池奕微蹙浓眉,“别人我不屑于骗。” 呵,她笑,“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这还真不知道从哪说起,毕竟,还没见她就开始装,都忘了开头在哪。 “旧派一直不安宁,总不能每天与他们斗,这样一来,避免了浪费时间斗来斗去,也好掩人耳目,遮了光芒让旧派掉以轻心。” 正因为如此,这几年旧派找事的时候不多,新总统上位也才会这么顺利。 哦,吻安笑了笑,真是好主意,这理由也再好不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