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在身边坐下,她又往旁边挪了挪,依旧没有抬头,屏幕上一堆代码完全占了她的注意力。 宫池奕并未说话,只是眉峰几不可闻的蹙了一瞬。 低气压靠近过来时,吻安的手还在键盘上,指尖很敏感的顿住,生怕敲错任何一个键。 精致的五官将将从屏幕抬起,他已经覆唇吻过来,什么都不说,手臂撑在她身侧。 唇畔相触,也不强势,目光低低的看着她的反应。 她皱了一下眉,知道她刚刚说的话让他不太喜欢,但还是往后退了退,“我马上就好……” ‘好’字刚出来,唇形未曾收回,他已经含了她的唇,就势倾身勾了她的下巴。 电脑被他一手合上,直接丢到一边,吻安心里一紧,作势要去接,他手上力道加重,几乎把她整个带到胸膛深处,吻也缠绵强势着,撬开贝齿一路长驱直入。 吻安要攀着他的脖子才不至于直接躺倒榻榻米上,那就成了邀请。 “不要太刻意的配合迎合我。”他在她唇畔低语,“那样显得我很不够魅力。” 她迷蒙睁眼看他,刚想张口说点什么,他就趁势进犯,翻身把她压在榻榻米上。 …。 男人的粗哑和她的低吟交织又平息后。 吻安阖眸,语调轻轻,“你有一直吃药么?” 除了第一次之外,她对避孕药过敏之后,她就没再问过了。 男人五官埋在她颈间,流连到胸口才抬头低低的看了她。 片刻,嘴角噙着不算笑的意味,嗓音浓墨低哑:“通常,女人担心这些问题,是一种不情愿心理?”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清淡的笑,“没有啊,只是既然三少说了要认真追求,总不能才开始就播种,还没开始我就结果了,岂不是很亏?” 宫池奕看了她好一会儿,冷不丁一句:“你这两天的笑都很虚浮,不如别笑。” 话音落下,她脸上的笑也僵了僵,干脆淡然看了他,皱起柔眉,“你真的很难伺候。” 反倒这一句,他竟然勾了勾嘴角。 了解他的习惯,所以他指尖游弋时,吻安便按住他的手。 他看了她,“不行了?” 她没说话,只抿了抿唇。 等那一瞬才微微咬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还是会要求他轻一点。 “要不我让它减减肥?”他伏在她耳边,低低哑哑的情调。 …。 洗澡也是他后来帮她洗了,榻榻米上的电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吻安醒过来的时候,宫池奕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 “醒了?”他抬头看了她,从沙发起身,“陪你吃完早餐,就该走了。” 白嫂看两人这相处,的确是很自然又恩爱的夫妻生活,就是少了点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倒也笑了笑,感情大多是从冤家开始的,性格摆在那儿,慢慢来不着急! 饭桌上,他按掉了两个电话,吻安自始至终也没往他的手机上看,也不多问,但她心里是转着思虑的。 距离上一次跟古瑛见过来看,是该有人来跟他扰局了。 她把他送到门口,被他在唇角吻了吻,也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一路顺风!” 顺是不太可能的,他抚了抚她的脸,“进去吧。” …。 上车开始,宫池奕整个人气息都变了,一路直达机场。 刚抵达伦敦,早一周的过来的余杨接机。 车上,余杨看了看后座的人,“你累不累?” “你说。”男人只低低的一句,一边拿了他带过来的文件。 余杨道:“我们虽然一口咬定东西不在手里,但那群老东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要么是,既然你丢的,那就逼着你想办法把东西找回来;要么,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冲着顾老去了,毕竟最有可能的就你们俩。” 宫池奕嘴角扯了扯,不言语。 “你要知道,等苏曜过了检验期真的坐稳位置,这个东西不可能再这么放着,要么交上去,要么光明摆出来,若是非要说你私藏,发起联投罢黜你也不是不可能。”余杨皱起眉,“现在是特殊时期,沐先生保苏曜顾不过来,你就必须自保。” 何况,事情如果闹太大,沐寒声即便是权势之首的总理,也不可能太张扬的偏向宫池奕。 即便如此,宫池奕只淡淡一句:“首辅罢黜,哪那么轻易?” 放下手里的文件,他靠回椅背,抬手按了眉头,“也不能让他们再动顾老。” 别说顾老现在危在旦夕,尤其东西的确是在他这儿,不该连累老人。 可哪怕他们闹起来,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就轻易把东西交出去,他想知道的还没清楚,就算交,到时候也只会直接给苏曜或者沐寒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