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说。” 白嫂连忙点头,“好。” 白嫂知道,先前太太说口渴,给了她一杯水,结果端不住,洒了一床,她自己也湿漉漉的。 虽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那时候她洒了水,也仰着红肿的眼自我安慰说“看来是病到退化了呢!”,但那种自嘲又虚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所以,三少现在别说吃饭,连喝水都要亲自喂。 …。 从别墅园出去,到门口距离不算很远,走路也是可以的,但宫池奕不想浪费时间,怕她醒过来,直接开车出去,在门口停住。 郁景庭的车也停在门外,他靠在车子边上,眉头皱在一起,见了宫池奕才看过来。 宫池奕下车走过去,嗓音很沉,带了几分冷漠:“我的时间不多。” 郁景庭也不拐弯抹角,“我去看看她。” 宫池奕嘴角略微扯动,“有什么话,或许我能帮你转达,如果她想听的话。” 郁景庭眉头依旧轻轻皱着,思量许久,终是看了宫池奕,“你这样绑着她没有意义,她现在身体很弱,精神恍惚,需要的是家人、是疼爱,不是三少这种强霸欲凌的禁锢。” 空气里略微安静片刻。 宫池奕嘴角的弧度更甚,嘲讽也显露无疑。 “郁少不愧是做这一行的,用词很精妙。”他嘴角染上冷魅,看了他,“不过你大概是不太了解我,也不了解她,我是喜欢对女人用强。” 然后深眸勾着笑,“巧了,安安喜欢这么跟我相处,强有强的滋味,是不是?” 宫池奕清楚那个现在虚弱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靠着他的女人,她心硬,嘴上从未说过半个字的甜言蜜语。 可他不急,爱这种东西,哪那么轻易就圆满? 郁景庭素来觉得宫池奕是个绅士,有他非凡的地方,这会儿却拧眉,“你对她用强?” 宫池奕漫不经心的双手放进兜里,“郁少,你我算不得多好的朋友,但好歹有一定的交情,本少劝你一句,觊觎谁都可以,安安?不行。” 郁景庭迎风口站着,淡漠的眼轻轻眯起躲避冷风,又笑了笑。 “三少也心里明白,只要你抓不牢,她就会选我?” 冷风扫过来,宫池奕只穿了西装,没有大衣,没有围巾,一张峻脸在风里显得越是凛冽。 只听郁景庭继续道:“如果她真的把你当回事,早该与你说清我的身份,提及我跟她之间的事。……想必,她从未提过?” 宫池奕薄唇抿着,唇沿被寒风削得些许锋利,冷硬的下巴微微收紧。 不言。 又转手捻出一根烟,侧过身,低头点了打火机,复又转过来,吐出烟圈之际,那点隐忍也随之掩去。 他曾介意的,就是她几次三番都不肯说这些事,她背着他的计划里会提及别人,唯独没有他。 但这些,他等她说便是,不需要外人插半个字。 手放回裤兜,轻弹烟头,他看了郁景庭,“郁少是觉得,你们在一起,能亲上加亲,皆大欢喜?” 男人嘴角微微扯起,看着郁景庭几不可闻的揣度,继续:“她从未提过除了顾老以外的家人,但你们却出现在顾老葬礼,而她没有驱赶,她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哥?” 宫池奕让聿峥查了古瑛那么久,古瑛在这方面的确谨慎,丝毫没露馅。 如果不是听沐寒声说,他父母可能还在某个地方逍遥,宫池奕倒也不会想到当年的顾启东诈死、隐姓埋名。 再想一想当初古瑛对吻安的态度,这事也并不难想通了。 郁景庭转过身,“既然三少已经猜到了,无论出于哪个身份,我想我都比你更适合照顾她。” 这话却让意欲抽烟的人停住动作,深眸满是笑,“家人么?郁少来这儿跟我要人,古先生却在另一边忙着拿走’无际之城’,你们这家人,可笑的默契之余,能否多点真情?” 郁景庭微皱眉,音调淡淡,“你们之间的纷争,我不参与,也不喜欢她被卷进去。” “这就不必郁少费心了。”宫池奕灭了烟,目光沉定的看了他片刻。 才道:“日后,我应该是她唯一的家人了,所以回去劝古先生,不用白费力气,有必要,我会去见他的。” 话音落下,他把手机从内侧兜里贴到耳边,低沉,“她醒了么?” 下一瞬,他的声音以耳力可闻的程度温柔下来,因为电话里是她的声音:“你去哪儿了?” 他的嗓音极度醇柔:“我马上回来,两分钟,嗯?” 一边挂掉电话,他甚至都没看郁景庭一眼,车子甩尾后急速朝别墅园内驶去。 吻安把电话还给白嫂,转而往床边挪,赤着脚下地,去窗户边靠着,“白嫂,有水么?” 白嫂张了张口,说:“三少马上就回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