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讽刺的笑了笑,“当初断绝关系的是他,现在想回头把我当女儿看?我是垃圾么?说扔就扔,说捡就捡。” 吻安靠在浴缸里,略微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动怒,缓缓道:“我是没了爷爷,但我也不需要他怜悯。” 男人配合的点头,“嗯,不需要,我还在这儿呢。” 也是这会儿,吻安似是想起了自己的问题,看了他,“你去见他了?” 宫池奕也没就隐瞒,“从顾老走之后,古瑛大多时间都在仓城,嗯……郁景庭也在。” 她皱着眉,好久都没搭话。 “好了,不想了。”他揉了揉她的发,“你不想见他们,我就不让他们出现,这是怕误解你的想法,所以问问。” 吻安看了他,“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对峙么?”然后撇开眼,“我跟他们没关系,你想怎么对付他我都不会过问。” 宫池奕略微勾唇,俯首吻了吻,“好。” …。 从浴室出来,她不想立刻用晚餐,要他陪着坐一会儿。 这两天,她精神和身体都不错,所以宫池奕准她在窗户边的榻榻米坐着。 “你知道’无际之城’是什么吗?”头发吹干,她转过头来,忽然这样问。 宫池奕放下吹风机,薄唇微动,“知道作用,不清楚由来。” 他想,这东西既然是在顾家宝殿待过,她应该会知道不少。 只听她靠在他肩上,缓缓道:“那是我妈的嫁妆,我外公特别附赠的,用来调动’无际之城’背后一派势力,我妈为了不让它落进旧派手里丢了命,结果旧派觊觎到今天。” 吻安讽刺的笑了笑,“这一切都是古瑛引起的,你说这样的男人,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害死了,配做我父亲?” 宫池奕过了好一会儿,思绪斗转,忽而低眉:“你外公是皇族元老?” 她笑了笑,“不清楚,我没见过外公,也没回去过。” 外公家和顾家早断了关系。 所以吻安才觉得自己生得可笑,外公和妈妈断绝关系,父亲和爷爷断绝关系,除了爷爷,谁都对她不闻不问,最绝情的人,她怎么都碰上了呢? 如果说她妈妈是为了’无际之城’丢了命,那宫池奕大概知道她妈妈是谁了,只是他没问。 从他肩头仰起脸,“古瑛性情很怪,他可以把现在那个家经营得一派和谐,外边却也照样排排站的干女儿;他能跟旧派周旋到今天安然无恙的活着,又没少跟你交锋吧?……所以,为了拿到’无际之城’他肯定会对你不择手段。” 他低眉,略微弯唇,“这是希望我别手下留情?” 吻安其实想说,把东西直接给她吧,如果古瑛还有点人性,也不至于把她杀了,拿走东西。 但她想了想,怕他多想,以为父女俩里应外合呢。 “郁景庭跟他,有血缘关系?”宫池奕想了想,问。 吻安忽然笑着看他,“郁景庭跟古瑛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跟他怎么样啊。” 然后道:“郁景庭的命是他救的,当然要扮演一个还不错的继子,父子俩关系很不错的,但郁景庭跟政界没什么关系。” 她转过身,“怪我以前没跟你说这些?” 宫池奕挑眉,“怪谁也不敢怪你。” 她笑得更甚,无意识的拨弄他衣襟上料子,“……顾家的这些事,现在几乎没人知道的,我跟你刚认识,也没那么信任,尤其你身份特殊,我怕你知道了,爷爷跟我又要遭殃。” 男人几不可闻的低哼,垂眸,故作深沉的睨着她,“现在不怕了?” 吻安巧笑嫣嫣,仰脸在他下巴亲了亲,“怕,可能是最近你无微不至把我照顾得昏头了!” 然后媚态沁凉的模样勾着他的脖子,“你要是以后伤我,我就冠夫姓,闹到你上边,罚下来先罚你!” 男人失效,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略微收紧,拉近唇畔间的距离,嗓音幽幽,“谁上次说,要伤也只能等我伤你,你绝不伤我?这不是给我挖坑么?” 她笑着,“女人说话都口是心非,不行?……再说,冠夫姓也是三少荣幸!” 这么傲的话她说出来,偏偏他爱听得很。 勾了她巴掌大的脸,薄唇覆下,“我是不是可以恢复吃药了?” “唔……”她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药,摇了摇头。 吻变得几分深入,他的嗓音也一片沙哑,“你就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不给吃药还时不时这么撩情。 她轻轻喘着,清清浅笑,“谁让你当初偷窥我去纹身?” 老天有眼,让流氓给她一辈子负责,多折磨几顿也不为过。 …。 之后几个夜晚,宫池奕夜夜受罪,但也忍着不吃药,不碰她,好在每天并不清闲。 那晚,吻安半夜醒来发现他并不在床上,皱了皱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