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郁景庭,“你爸明天才会回来,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到,总之是赶不上了,正好你们俩出去高兴高兴,不用管我。” 郁景庭看了吻安,“你觉得呢?” 她自然是笑着同意。 …。 曙光晚餐、情话风月这一套,看得出郁景庭并不擅长,但透出的心思确实能让人动心。 轻啜红酒,吻安浅浅弯着眼尾,目光落在餐厅墙上别致的钟表,而后看了他,“你知道我以往的生日都会做什么么?” 郁景庭握着酒杯,红色酒液映照下,清风明月的眸越是温和,看着她:“做什么?” 她放下酒杯,“飙车,然后去酒吧!” 郁景庭听完片刻后失笑,“你总不能带我去飙车?” 吻安一笑,索性起身拉了他就往外走。 眼见她真往驾驶位走,郁景庭蹙眉,声音沉了沉,“吻安,别闹。” 她侧过头:“外面传了我不少流言,多少也有真的成分,比如不太安分,但是好久没有放飞自我,今晚你要不要陪我?万一受不了,还可以悔婚呢。” 到了这个节骨眼,又哪有悔婚的道理? 郁景庭坐在了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既然你喜欢,我自然要陪着。” 反倒是她笑了笑,“万一酒驾被抓了怎么办?” 他启唇:“我抗。” 那一晚,是郁景庭第一次知道什么事飙车,他也不是没见过刺激场面,但她这么玩命的还是头一次,尤其这里郊区的街道她并不熟。 更要命的是,郁景庭还没从飙车的高度紧张缓过神,已经被她拖进酒吧。 原本想着回去总要有个人开车,不能喝酒,但她哄着、嗔着,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这三十来年,几乎枯水无波,那一晚彻彻底底的没了桎梏,也是他这辈子最出格的一晚了。 吻安说:“我每年的生日,晚晚一定会在,你看看现在,别说朋友,连门都出不了……” 她已然半醉,一双眼微醺的望着他,握着的酒杯微微摇晃。 他轻蹙眉,“婚后就好。” 以往是古瑛的意思,不让她出门,但这段时间,那次遇见梁冰之后,更多的是他的意思,她不知道而已,郁景庭当然不会说。 酒过七旬,她已经趴在吧台上,又眯着眼,“……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郁景庭也喝了不少,倒没扔掉绅士最后一点优雅,不至于打酒嗝,只低眉看着她,“我叫司机。” 她却攀上他的手臂,笑靥迷醉,“敢不敢跟我开房?” 郁景庭先是愣了一下,随机道:“忘了我们每晚都同床共枕?” 吻安干脆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他手臂上,“有人说,情侣没去过酒店,就缺少一分情调?” 这些歪理,当然是从柯锦严那儿听来的,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用得上。 …。 吻安几乎是被郁景庭全程抱着进了酒店房间。 也许是从酒吧离开后,环境忽然安静下来,她眯着眼换了一周,喃喃一句:“……我要洗澡。” 她每晚都有这个习惯,郁景庭知道,但这是第一次替她放水、准备洗浴用品。 “有事就叫我,小心别呛水了。”他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嘱。 出了浴室也时刻注意里头的动态。 十分钟过去。 靠在浴缸里的人定定的看着浴室门板,没有多少醉意,反而狠狠皱着眉,一把扶了浴缸边仓促的扯了浴巾,凑到马桶边就要吐。 她这个特殊时期本就不该喝酒,可是迫不得已。 如今这样的呕吐却想忍都忍不了。 浴室里没有开花洒,郁景庭听到几分动静,水的呼啦声和呕吐声虽然不真切,他也匆促的站在门口,“吻安?” 抬手敲门,敲得有点急。 吻安想尽量把声音压住,但说话依旧免不了呕吐,只勉强一句:“我没事……” 他已经一把将门拧开,看到她吐得身体都蜷在一起,身上的浴巾只随意搭着,眉头就拧了起来,“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好久,她笑了笑,醉意熏熏,“我酒量还是不错的。” “吐成这样还不错!”郁景庭扯了纸巾替她擦嘴,又帮她接了水。 吻安靠在马桶边,顺手去接,却忘了自己还捂着浴巾。 纯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