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 她的话音才落,猛然被她扣了手腕,嗓音猛然拔高:“你非跟我闹是不是?” 她被拔高的声音震了震,看着他低眉盯着她,“闹够了没有?” 如果是以前,吻安一定只是笑了笑,抽出手腕,潇潇洒洒。 但现在她竟然做不到,只是仰脸看着他,一滴潮湿从仰着的眼角滑下去,“我选你还不行么?” “我错了行么,当初不该替你着想,不该去华盛顿,不该做那一出戏出给自己气,就该让你一直待在监狱里,让你丢掉首辅位置,让你以后在政界都混不下去……” “你以为我想么?”她有些失控,“如果不是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顾吻安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为什么要替你着想!” 甩掉手腕上的束缚,她闭了闭眼,祛除一片潮湿的模糊,无力的靠在衣柜上。 白嫂上去的时候,因为门没关,站在门口就正好看到她的情绪,担心的皱了眉:“太太这是……怎么了?” 转头看了旁边站着的男人,白嫂有些无措。 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墨黑色的眸底也有着可疑的红,又转开视线,嗓音低低的对着白嫂:“照顾好她。” 白嫂只得点了点头,“好。” 看着他留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出了卧室,手里握着手机,又拿着外套,显然是有事。 这些天,三少的确总是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之后,吻安却一直都不想说话,只想一直靠在衣柜边不动弹。 白嫂好说歹说,让她回到了床上,她也不愿意躺下,就靠在床头,偶尔吸一吸鼻子,看得她一阵揪心。 “太太……”许久,白嫂不得不出声,“三少事务忙,您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您得休息,等三少回来我叫您?” 吻安摇了摇头,平静多了。 她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那么失控了,换做她是男的,也会心存芥蒂吧。 白嫂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道:“我前两天出去,总能见到那位郁先生,看得出来,三少见了他就冷脸,若不是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三少恐怕都要动手了。” 她皱了皱眉。 郁景庭居然还这里找过么? 所以他到底给宫池奕说了多少刺激话? 换做谁,整天被不是情敌的情敌说这么一件事,都会心生疙瘩。 “你去休息吧。”许久吻安还是靠在床头,这么说了一句。 见白嫂不动,她只好躺下去,闭上眼。 可等卧室的门关上,她又睁开眼,是真的没有半点睡意。 半夜里,她都能听到墙上时钟走着的声音,不自觉的跟着数,数着数着就迷迷糊糊,又会忽然醒过来。 似乎一整夜都是那样过来的,她也依旧没看到宫池奕回来睡。 …。 只是早上醒来时,她是躺好的,被子也盖得很好。 睡得太混乱,脑袋疼。 去楼下时,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 看不出他睡过的痕迹,但他正站在沙发不远处,面对着窗打电话,大多时间在沉默,看起来很压抑。 宫池奕打完电话,转过身正好见了她握着水杯客厅。 撞到他的视线,她低了眉,没什么表情的给自己倒水。 他眉峰敛着,还是收了电话走过去。 手刚伸过去要帮她倒水,她已经把杯子缩了回去,声音有些弱:“没关系,我自己来。” 他总是那么照顾她,但被那么照顾着,她反而难受。 宫池奕依旧站在那儿,微蹙眉看着她。 想起昨晚的事,也只是启唇:“先去吃早餐。” 她很顺从的点头,“好。” 然后就转身往餐厅走。 宫池奕站在身后又皱了皱眉。 在她准备坐下时给她拉了椅子,习惯的要帮她盛粥,她又接了过去,“我自己来吧。” 这次他没有妥协,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嗓音起伏不大:“尽量喝完。” 吻安没说什么,但是也按着他的意思,一碗粥喝得只剩两口,实在喝不下去,放下碗:“我不吃了,你可以走了,不用陪我。” 宫池奕坐在原地,看着她的情绪。 又看了一旁的白嫂,忽然起身,直接把她抱起来,转身出了餐厅,又径直上楼。 以为他要做什么,但是没有,也没说话。 吻安只好看了他,“去医院吗?” 他自然就想到了她说要去做掉的事,脸色一下子沉了不少,“你到底在想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