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翻了身,正对着她,双手撑在两侧。 吻安看了他,“可能是我矫情了,总觉得被冷落了这儿多天,你一句害怕靠得近了会忍不住,一句需要时间缓冲,也没能让我心里好受多少。” 然后笑了笑,“激素失衡,情绪敏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低眉看了她一会儿,眸底有着弥漫的歉意,“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他说过不再谈论那个问题,也没说不信她,平时她也是安安静静,谁知道憋屈得想了这么多? 而后略微弯了薄唇,气息近得几乎缠绕在一起,“还是我要做点什么,才会让你觉得我心思是真的在你身上,嗯?” 吻安贴着床头,略微往后退了退,很明显不情愿,“真的,这么些天,你平时除了声音温和一些,也没什么情调,只有今晚有变化。” 然后盯着他,“对我很凶。” 宫池奕稍微愣了一下。 提到这个,他也的确脸色沉了沉,“必须改改你的脾气,我说不准的就是不准,下次如果再跟我犟,不是摔床上那么简单,把你和孩子哪弄得不合适了我都一笔笔给你记着。” 吻安能看出他是很严肃的,也知道她刚摔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紧张。 所以好一会儿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鼻尖抵在她额间时,吻也落下来了,很轻柔,除了捧着她的脸,不敢再碰她哪。 她蹙眉,他自己刚刚说的都扔哪去了? 原本很柔和的吻,逐渐变得热烈,伴随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 直到他狠狠攫取一番,又狠狠松开她,近乎于自我谴责,薄唇抵在她颈间:“我果真是碰不得你!” 若是每天这样折磨他一次,可能会疯掉。 很煎熬,但又不想松开,把她一个人留这儿,保不准又胡思乱想,所以宫池奕一直那么拥着她,艰难的隐忍翻涌的欲望。 久到吻安都快睡着了,终于听到他低低的嗓音自耳边呢喃着:“……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天这么难受。” 他自我感觉是照顾得很周到了,也尽可能挑在晚上出去,却不知道她越是到晚上,越睡不安稳。 “我以为的照顾和过分小心翼翼,看来反而是搞砸了……你我两家都没有个懂这些的长辈,白嫂也没伺候过孕妇……”他继续说着。 低沉的语调里是淡淡的歉意和无奈。 她没有母亲教着怎么养护,他也很早就没了母亲,这样的境况下猛然听到她怀孕,宫池奕的确是慌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所以他另类的“照顾”弄巧成拙了。 许久,听他似是笑了笑,“看来,要做个合格的新爸爸,不比当个首辅容易。” 吻安从他怀里退出去,很认真的看了他,“我不喜欢你闷着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最近照顾我照顾到反常,是个人都以为你只是不挑明了质疑我,却把不满放心里,不自觉就折射出来了。” 他点了头,“好。” 吻安有些累,靠在那儿,自顾笑了笑,淡淡的,“我也总算知道,当初瞒着你去做那些,你心里怎么不好受的了。” 所以,他在外公家里给了一顿脸色,也实属正常。 她略微深呼吸,“以后我们之间,有什么说什么,可以么?” 虽然都说开了,她还真是笑不起来。 盯了他半天。 宫池奕转眸,略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