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愣,他俯下身,低低沉沉:“话太多了不可爱。” …。 过来人说的话,大多可信。 和以往一样,窗外早就黑了天,只是今晚又和以往大相径庭,不仅仅是她身边的床上多了个人。 更是到最后,确实成了她在不自禁的缠着他。 “现在信我了?”男人侧身拥卧,溢出低低的笑意,“除了我进去之前那晚之外,今晚最主动!” 说得好像她时刻会把他扑倒。 吻安埋头闭着眼,“……你还是睡沙发吧。” 免得她真乱来。 宫池奕笑了笑,“一天之内你要表演几次说话算数?一会儿求着我同睡,这会儿不让了?” 吻安费力的瞥了他一眼,道:“既然都要了,你必须带我去医院看晚晚。” 他沉默片刻。 “说好,去了无论见到谁都不准动气。”他定定的看她。 这个时候,纵使搬出再多规定,她定然都是要点头的。 …。 翌日早晨,吻安起得早,但宫池奕更早,和往常一样给她弄了早餐等着。 “怎么又下来了?”宫池奕看到她进餐厅,“不是想要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他把她抱下来,前段时间他总掐不准她的时间,就跟今天一样,所以都是她自己走下来。 吻安只关心一件事,“吃完早餐就去医院么?” 男人走到她身侧,给她摆好早餐,又盛了粥,果然还是那个台词:“尽量喝完。” 吻安听完却笑了笑,“好。” 宫池奕听完睇了她一眼,昨天他给她盛粥这么说时,她可不是这副光景。 女人啊,一切都跟着情绪走。 她就坐那儿,他给什么吃什么,十分配合,一心念着早点结束了去医院。 宫池奕的电话在桌角响了。 吻安抬头看了一眼,见他脸色沉了沉。 她看到那个号码,只淡淡的:“不接么?” 他是接了,也开了免提。 那头是郁景庭,既然打电话过来,显然今天也在庄园外。 “我是不是要为郁少修一座等候亭?”宫池奕不紧不慢的低沉,带了些许讽刺。 郁景庭又哪是能为这点讽刺影响的人? 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没有半点几次找她未果的恼怒,缓缓道:“你把电话给她。” 吻安没说话。 宫池奕说:“她在,你说吧。”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或许是觉得她没在听。 但过了会儿,却听他淡淡的语调:“吻安,你爸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你必须出面,法律程序是要走的。” 刚巧,执行程序的是他。 吻安不怎么有食欲了,放下餐具,声调清淡,“他的东西,我一概不需要,也请你别再打搅我了。” 一想起他跟宫池奕说纹身的事,她就觉得他果真如他的性子,再持重再绅士背后,也是淡漠阴郁。 这种人,她玩不起。 “你别挂。”终于听她说话,郁景庭语调稍微快了点,才接着道:“就算你不要,也得出面签字放弃。” “还有,我找你,总比梁冰找你好。” 三个人需要解决的事,如果她一直拖着,梁冰必然要找她的,否则梁冰也迟迟拿不到遗产。 吻安皱着眉,又觉得讽刺,古瑛生前最后一刻恐怕都还算计着着怎么利用她吧?怎么还想的起来给她留遗产? 还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么? 她倒是更愿意理解为,古瑛就是死了也不想让她好受,非得让她被这两个人缠着。 挂了电话,虽然心情被影响了,但医院还是要去的。 关于什么时候出面去签了遗产放弃声明,她都听宫池奕的安排。 …。 上车去医院的时候,宫池奕大概是这段时间谨慎惯了,除了上车时小心扶着她,上了车就不让她靠肩上。 吻安转头怒了一眼。 他才反应过来,薄唇微勾,“不生气,是医生说平躺或者侧躺,腰部最好不要扭曲,你靠着我,难免腰部受压……” 他话还没说完,吻安直接撤了他的胳膊,很不客气的靠了上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