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庭手里的钢笔总算顿了顿,片刻又继续着,嗓音平淡:“知道。” 然后还是那一句:“不要动她。” 呵!梁冰笑了,“难怪,原来是因为你知道她怀孕,所以不让我动?还是你甚至知道,那是你的种?” 那晚的事,梁冰也怀疑他们俩做了,但郁景庭十分笃定他要的是顾吻安,没碰过她梁冰一根汗毛。 所以梁冰才会把孩子留下,顺势继承遗产。 郁景庭放下钢笔,依旧是那个淡到归于无的调子,“是不是我的,好像也不是你该关心的。” 梁冰好笑:“自己的种留在其他男人那儿,你甘心?” 他双手别进兜里,淡然看着窗外,“你跟我没什么共赢互惠,也没有能够合作谋利的理由,跟我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她还没说什么,他已经拒绝得彻彻底底。 梁冰扯了扯嘴角,见过油盐不进的,还没见过郁景庭这么顽固不化的斯文人! 办公室的门关上,郁景庭依旧安静的立在窗户边,半晌才转过身望着门板,淡漠的眉宇间满是沉思。 …。 吻安和宫池奕从楼上下来,去了外科。 余歌和晚晚都在,看起来聿峥情况不太妙,气氛紧张。 北云馥自知犯了错,一直不说话,一双眼还红着。 北云晚只是瞥了她一眼,“从小到大,出了事只知道哭,你能不能换个新花样!” 偏偏她娇娇滴滴的一哭,大多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北云馥居然没吭声。 “严重么?”吻安看了晚晚。 北云晚刚来,也进不去手术室,“不清楚。” 但是她昨天走的时候就提醒过别给他洗澡,别碰水,人家压根没听。 …。 聿峥出来的时候是醒着的,外边站了那么多人,冷冰的眸子还是能一眼寻到她的脸。 北云晚见他睁着眼,也就松了口气。 北云馥已经紧跟着进了病房,跟医生问了一通,医生说什么都点头,很是一副愧疚的模样。 北云晚进去给聿峥打的针。 他手背上已经扎了不少孔,弄得她一时还下不去手,低眉,略微蹙着。 “一次扎不准就两次,死不了。”头顶传来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声音,直直的看着她的紧张。 北云晚柔唇抿着,没看他,还真是狠心就扎下去了。 倒没侮辱她的技术,一次就好。 手术医师跟北云晚讲了几句后才出去,后续的工作都是她的了。 她点了点头。 吻安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她最关心的当然不是床上的聿峥。 等忙得差不多了,她才问了晚晚一句:“你去找医生检查了么?” 北云晚还没回答,聿峥先看了吻安,“查什么?” 晚晚只对着吻安笑了笑,“出去再说。” 聿峥一双眼正看着她,不强势,冷冷冰冰,跟他从她房间里离开前说“以后再也不纠缠”时很像。 北云晚也没搭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拿过他床头的表单,把数据记录下来。 “如果不舒服就去检查,既然是我引起的,也好到时候严重了别牵连我的责任,你不是不乐意与我有关么?”聿峥缓缓的低沉。 她依旧没搭理,专心写着数据,期间略微皱了一下眉。 北云馥握了聿峥的手,“你先别说话了。” 然后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不太会照顾人,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聿峥只是一句:“没事。” 北云晚手里的笔停了停,挂回床头的动作有些重,看了北云馥一眼,“那么等不及,你下次不妨直接跟他鸳鸯浴,没关系,医生随时都得赶过来,你们俩可着劲儿折腾。” 她今天中午在吻安那儿午餐之后一直没吃东西,好好的休息天弄得浑浑噩噩。 这话是不太好听,所以聿峥沉着眸子看了她。 她扫了一眼过去,没打算留在这儿。 宫池奕原本是留下想跟聿峥说说北云晚被跟踪的事,不过这会儿显然不太合适。 “你们也回去吧。”聿峥说,“怀着孕还带她出来折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