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风波,你必须扛着。”他低低的看着她。 以她不要脸的设计睡了他为名义扛着? “聿少说得真是轻巧,聿家和北云家的压力,我脸皮再厚,也不是铜墙铁壁,我扛得了?”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贱?”她讽刺的看着他,终究是没忍住酸楚,“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不怜香惜玉,如果这个人是北云馥……” 聿峥忽然低头吻了她,看着她,声音沉缓,“你活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眼光了?” 否则当初也不会对他穷追不舍。 北云晚拧了眉,没了动静,盯着他,“你吻我,是几个意思。” 抚慰?打发? 她真的不需要,给她一巴掌骂她贱倒是来得痛快。 聿峥已经走到窗边遥遥往下看了一眼,折回来忽然问她:“你昨晚为什么来这里?” 北云晚现在很烦,昨晚的很多情节她根本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跟被抽了魂一样,所以不想回答。 聿峥冷眉略微皱起,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所及,她手腕乃至手臂都是淤青,几乎快破皮了。 她昨晚是挣扎过的,可没抵过他,没抵过他身上的药性。 指尖刚碰到她,她忽然把手缩了回去,躲开视线。 浓眉微微蹙起,看着她许久,终于把手收回来,转而拿了手机,递到她面前,“这个号码,你认识?” 聿峥昨晚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以往,他从不理会这种东西,可这次跟她有关,他无法视而不见,没想一来,她居然真的浑浑噩噩倒在床尾。 晚晚瞥了一眼那个号码,把手机扔给聿峥,让他自己搜。 结果她的通讯录里根本没有那个号码。 安静了好久,聿峥终于看着她,“你必须去找你哥。” 在她拧眉意欲开口时,聿峥的语气变得冷硬,“这所有事,都是因为宫池奕和顾吻安把古瑛做绝了,如果你想让顾吻安平安,就离开这儿。” 果然,提到顾吻安,她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跟吻安什么关系?” 她从来没想给吻安惹麻烦,所以就算一早起来被媒体骂得要死都不打算请宫池奕帮忙。 聿峥语调变得如常的冰冷,“别忘了你最近得罪了谁,又是为谁顶的。” 梁冰? 北云晚扯了嘴角,“她一个只能给人当小三的十八线,能耐这么大么?” “她是古瑛的干女儿。”兼情妇,聿峥淡淡的吐了几个字。 古瑛? 晚晚怔住了,“吻安的爸爸?” 这是吻安一直保守的秘密,可北云晚是知道的,知道古瑛就是顾启东。 聿峥听完她说的话,眉头一凛,“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真的她知道太多,这些事冲着她来也不是不可能。 可北云晚摇头,她知道的,就这么一样而已。 可哪怕只是这一点,聿峥越是坚定了必须把她送出仓城。 对着她,却只道:“梁冰如果只是表面看起来的低调那么简单,你以为宫池奕这么长时间一直守着顾吻安做什么?” 他十岁不到被宫池中渊带进部队,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更不可能沉浸于温柔乡无所事事。 只因为梁冰在仓城,因为那晚顾吻安说看到了古瑛,他宁愿乱到满城烽火再一举灭了,也不愿让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担惊受怕。 而他聿峥没有宫池奕的把握,她北云晚也没有顾吻安的聪明,所以他们昨晚再如何,天亮之后注定要散,绝不能让对方再捏住这个弱点。 话说到这里,北云晚看了他好一会儿,有句话到了喉咙里,还是咽了回去,没问出来。 于是,两个当事人双双关机,没有人正面回应。 但北云晚在众网民口中已经死了千万次,尤其男方的沉默,越加剧了她的罪孽。 这样可怕的舆论潮流,也只有混迹那个圈子的人才懂得如何利用。 如果是以前的北云晚,一定去找梁冰,可这次她没有,她若不咽下这口气,就是否决那晚的顶责,她不能害吻安。 另一边,北云家被围得水泄不通,二老越显躁怒,也让人代为发了所谓的道歉函。 可一句“小女不懂事”激起千层浪,波及开去,口舌之利,言辞不堪入耳,挖出了北云晚非亲生的事实。 大有逼着他们断绝关系,将北云晚扔到街上接受凌迟的趋势。 对这样的骂声,北云夫人只说找不到北云晚,那意思,好像找到了就会把她交出去似的。 北云晚看到那些新闻时觉得可笑,好像她强女千了整个世界,否则怎么这么多人声讨她呢? 可这就是社会,这就是舆论的可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