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剩下半学期就去给人讲座吧。” 娱乐圈是个是非之地,以前的顾吻安喜欢在纷乱中拔地而起,一副锋利而嚣张的清傲将他们都打压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 之前的纪律片,到现在还保持着同类票房纪录,可她不喜欢乘胜追击,反倒是想急流勇退,再厚积薄发。 也许这是一种成长。 所以看着残余的话题,说她私生活如何不检点,公布的那些照片,都是她和郁景庭的不堪画面。 明知道是p出来的,她也没想跟人争得脸红去证明清白。 那些时间,她就已经给外公打了好几通电话,确保他老人家安好。 “我抽空会回去看您的,您多听小姨的话。”她握着电话,一手揪长了袖子玩弄着,淡淡的笑意,听起来很乖巧。 老爷子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吻安跟他也聊不久,但每次挂掉之后心情都不错。 宫池奕看她挂了电话依旧站在窗户边,若有所思,走过去从身后拥了她,“想什么?” 她原本很淡的笑意下弯了弯嘴角,“思考人生啊。” 是在思考人生,只不过不是她的,是梁冰的。 她们都没了孩子,都觉得欠了对方,想必梁冰也蠢蠢欲动呢,她又怎么能闲着? 也许真是恶人的默契。 当天下去,吻安喝着茶,漫不经心的浏览网页,一眼看到了跟自己有关的新料。 “名导新秀顾吻安不堪舆论秘密流产。” 她没有看内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冷然笑了一笑,她当初被迫躲在香堤岸,没有做过只字片语的回应,反倒成了默认。 如今孩子没了,还真像是因为害怕被口水淹死,顺势打掉了。 梁冰玩舆论的确在行,每一件爆料的时间和力度都把控的很好,可都是她玩剩的了。 茶水碰到唇畔,她嫌凉,放到了一边。 白嫂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她刚放下茶就赶紧走了过去要给她添新的。 吻安转过头,正好看了白嫂小心翼翼的模样,巴掌脸略微扬起亲和,“白嫂,你最近好像很怕我?” 白嫂止住脚,“太太怎么会这么说?” 如果非要说,白嫂不是怕,是担心哪里做得不合适,她会大发雷霆。 同为女人,白嫂懂得没了孩子的那种痛苦,但是三少不让提,她也就从来不提。 可白嫂自己有眼睛,她是没看到太太哭天抢地,但是她变了很多,这样暖的天气,她笑起来,虽然漂亮,却总让人觉得悲凉。 那是掩饰不了的感觉。 吻安把茶盏递给白嫂,浅笑,道:“白嫂,我不喜欢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但我脑子真的没问题,更没有被刺激得神经失常,您放心。” 白嫂被说得有些战兢,但又只得笑,然后转身去添新的茶。 白嫂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表达悲痛的方式,不论哭,还是闹,总要发泄的,可太太没有啊,除了头几天早上起来眼睛会红,手背也红,平时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 哪能不让人担心? 看着白嫂没了影,吻安笑意才淡下去,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挑眉。 大概过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紧随着她不看舆论引产的爆料之后,一则简单的娱乐专栏连线内容让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华盛顿籍神秘才子亲口澄清,与顾吻安的丑闻不实,女方更绝非怀有其子,并表示将采取法律手段,保留对爆料者的追究权。” 吻安把一整条新闻看完。 指甲已经陷进掌心里。 孩子没了,她这个妈妈有最大的责任,可如果不是梁冰的造势,如果不是郁景庭沉默,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他既然当初保持沉默,不帮她澄清,为什么孩子没了却不沉默了?! 就这么想让她流产? “太太。”白嫂换了一杯茶上来,看到她一脸灰白死盯着早已暗下去的屏幕。 吻安忽然起身,待白嫂反应过来,她已经到门口了。 白嫂吓了一跳,“太太!您这是去哪啊?” 她随手拎了一双鞋就换上,那种气势,好像下一刻就要见到郁景庭,要他说说为什么要这么狠? 他事先沉默,现在却开口澄清行为,对她的伤害比任何人都要猛烈。 可是换好鞋,她又忽然停下来,握着门把几度闭目。 她有什么权利找人质问? 他欠你,你欠他,一巴掌还一巴掌,多迁就她的价值观? 清离的眸睁开,语调很淡,对身后的白嫂:“我出去走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