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我可以都不要。” 她笑了笑,“既然不要,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费尽心思的娶我,把他们都铲平了,东西也到手了,是你宫池家独大的时候了,为什么不要?” 男人沉默了会儿,他没想到她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错,宫池家独大,当年争斗的人家全都绝了。 “我不能否认我做了这些,可是安安,我对你怎么样……”他低沉的语调里透着无奈和淡淡的疼痛。 吻安直到他的后文,淡然回应,“不清楚!如果我清楚你对我怎么样,当初不会跳这个坑。” “我回来再谈,好不好?”他在电话那头拧着眉,低沉的语调里没有半点平时的强势和不正经,甚至带了些许的恳求。 她靠在树干上,微微转过头,风一吹,视线被头发挡住。 话语也被吹散了一大半,道:“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知道斗不过你,所以不想纠缠下去,我认栽。” 这样清淡的语气让宫池奕极度紧了眉头,“你在哪?” 吻安看了周围的风景,淡淡的笑,“在我们之前靠着亲吻的树干上,原来去掉你给我披上的那层外套,现实中的树皮这么硬,硌得很疼。” 轻描淡写的调子,讥诮讽刺的意味。 他就是那层骗人的外套,现实对她来说,就是疼痛的。 宫池奕一手撑着窗户,握着窗棱的手不直接的收紧。 幸好,她还在香堤岸。 “疼就别靠着了,回屋里去。”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轻柔。 吻安笑了笑,疼就可以不靠着。 对啊,所以她不去接触能让她疼的东西就好了。 起身离开树干,她站在旁边,很清晰,也很坚定的道:“明天我会搬出去,其他需要办的事,你回来再说吧。” “不准!”宫池奕陡然提高了音量,真实的紧张着,“哪也不准去,我回去找你谈,办完家里的事,我想给你送个礼物……” 她的笑声打断了他。 “别跟我提什么礼物,难道伤了之后送个礼物可以弥补,你以为在过家家?” 她本来不想生气,努力吸了一口气,“我们之所以还可以这样心平气和,是因为我认栽,我不想跟你计较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理由和可能,你不懂吗?”她的语调终究是变得有些僵硬和急促。 可他的声音却变得冷硬,变得强势,“我说了不准!既然当初是你找的我,是否继续下去该由我来定,这才叫公平。” “宫池奕,我不想继续走我妈的路!”她握着手机,眉头死死皱着,忍着涌上来的痛。 她尽可能不去恨他的,“你放了我不行吗?该拿的你都拿走了,还没利用够么!” 原本想心平气和的想跟他谈,可最后还是她狠狠掐断电话。 她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他那么想方设法要让她动心,一会儿是苦肉计,一会儿一次次的假装吃醋让她翻过去靠近他。 甚至这段时间,他那么害怕她走掉。 都是害怕她不在了,他就没了这个最好的棋子? 真是讽刺。 她回到屋里时,白嫂已经把厨房收拾好,家里井井有条,一眼见了她红着眼回来,一句没说就几步上了楼。 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客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白嫂皱着眉接了,“……三少?” “拦着她,不准她搬出去!”宫池奕极度冷沉的嗓音,精简的嘱咐之后也挂了电话。 白嫂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这么吵过架,怎么会严重到太太要搬出去? 放下电话,白嫂赶忙到楼上去。 可卧室的门反锁了。 “太太!”白嫂有些急了,别是想不开吧? “太太,您开开门,有事跟白嫂讲讲也行啊。” “笃笃!” 吻安手里的动作没停过,简单的收了几件衣服,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听着白嫂不断的敲门她也无动于衷,只转过头看着那边的柜子。 走过去,把自己锁起来的盒子直接放在床头显眼的地方,也就不用她再解释什么了。 彼此都清楚这些事,她若不傻,就该离开这个是非之人。 讽刺的笑了笑,顾启东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得起她的事,估计就是将死之际劝她离开宫池奕吧? 门外,白嫂折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下楼去拿备用的钥匙。 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开门进去。 愣了一下。 吻安安静的坐在窗户那个榻榻米的椅子上,大概是在看窗外,这会儿才转过头来看了白嫂。 白嫂略微尴尬的搓了搓手,“太太……” 她眼圈依旧红着,但也清清淡淡的笑意,“他让你拦着我的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