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四点开始,到晚上七点,她一直在酒吧的同一个位置,一寸一毫都没挪开过。 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 她曾经很喜欢这里,后来宫池奕出现,她居然就没来过了,现在这里又成了唯一的去处。 原来酒吧是孤独的好伙伴。 她那么绝色的一个人,喝得有些晕,美眸轻轻一眯,连坐姿都变得妖娆迷人,不免令人侧目。 “顾小姐,您已经喝多了。”调酒师看了她,好意的提醒。 吻安捏着还剩两口的酒杯,眼尾的痣充满凄凉风情,弯着眼,“喝多了么?怎么我还能看清你呢?……利用我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够?……哪怕你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你就是利用我了,现在也洒脱的告诉我利用完了,我可以滚了,不好么?” 还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动了情纠缠下去?真的,这样最没意思了。 她自顾讽刺的笑着。 调酒师皱了皱眉。 抬手冲那边的人打了响指,等人过来后压低声音:“给顾小姐准备个房间。” 那人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吻安坐在那里,身体有些软便用手支撑着脑袋。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费力的转过头,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孔,眯起眼。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梁冰依旧穿得很严实,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往周围看了看。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遇到了老友。 吻安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她是喝多了,但脑子还在,记得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定定的看着她,“怎么,车祸不成,是不是打算把我拖出去再来一次?” 梁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吧台里边的调酒师,然后浅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着调酒师去服务别人了,梁冰凑近了她,笑着低声:“听说你以前常来这种地方,怎么,宫池奕满足不了你?” 酒吧,的确是很多人心里不干不净的地方。 吻安听完讥诮的一笑,酒精作用下的语调很慢,“肮脏的人怎么看世界都是脏的。” 梁冰也不生气,她的确从上次谈话之后就观察顾吻安了,还真是耐得住性子,这么多天了才反常。 “是不是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梁冰拿过她手里的酒杯,略微挑眉,“要不我再告诉你件事?” 吻安想去拿杯子,她不给,便有些恼的盯着她。 梁冰只是笑着,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着话。 片刻才拉开距离,又把酒杯还给了她,淡笑,“现在知道了,要说这天底下谁最会演戏,那一定是宫池奕莫属,他为了靠近你也够努力,若这一切都是因为真情,那真是感人,可惜了!” 梁冰不愧是演员,说着话,一张脸绘声绘色。 可吻安怎么看都恶心。 毫无预兆,她就那么把被子里剩下的半杯酒泼了出去,像一只即将发怒的猫,呲着毛盯着梁冰,“滚!” 梁冰脸色变了变,终究是忍了。 吻安重重的放下杯子,哪怕醉眼微醺都散发着怒意,“你欠我的,我都会还给你!” 梁冰知道她说的什么,笑了笑,“我等着。” 出了酒吧,梁冰笑了笑,过来找几个人问点事,没想到还能碰上顾吻安。 站在酒吧门口,没怎么犹豫,低眉拨了个电话,有些事屡试不爽,能用在北云晚身世,在她姐妹身世再用一次也正好。 电话通了,梁冰笑着,“柯少很忙,接电话花这么久?” 柯锦严每每听到梁冰的声音总会有些压抑。 毕竟是他想过要认真对待的女人,却只是被她耍了一通,从听到她跟了个五十多的男人开始,他才看清这个女人,到她跟姓宋的订婚,柯锦严和她彻底陌路。 语调微微冷淡下去,“有事?” 梁冰笑了笑,“没事,就是告诉你顾吻安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也许是被宫池奕甩了,万一出几个不正经的男人就坏事了,给你搭个人情,就当是为当初拆散你们道个歉?” 呵!柯锦严扯了扯嘴角。 “你心里还有顾吻安吧,当初如果不是我设计上了你的床,你们或许早就订婚了。”梁冰一点也不闲烦的跟他说话。 这件事柯锦严是知道的。 知道梁冰为了资源用计跟他上床,也是那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用心是讽刺。 “来不来看她你随意,我只是看你们都是可怜人,你被我利用,她被宫池奕利用,所以顺便帮一把。”梁冰笑着上了车,“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把男女弄在一起,你不来,指不定我又找谁毁了她。” 果然,柯锦严眉头一拧,“你最好别对她乱来!” 梁冰只是笑着挂了电话,不怕他不过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