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没完全好,但打过一针,整个人清爽了许多,语调透着以往的温凉,“搜集证据的事我不管,陈律一到,即刻对梁冰提起诉讼,就今天。” ☆、159、她对他,也就这点出息 吻安从餐厅出来,打了车回了一趟晚晚的公寓,然后往郁景庭的律所走。 陈律师刚外出回来,知道她又一次打消了追要遗产的意思,有些不解。 她坐在另一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精神并不是特别好,知道陈律师正皱眉看着她要说法。 “不用再劝了,照我的意思办,东西我可以不要,这个责任必须她来背。”她淡淡的说完,干燥的嘴唇抿了抿,有点渴。 陈律师皱着眉,还不太清楚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只知道不能招惹,还是试探着道:“要不要再试试继续追踪,也许结果就快出来了?或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想办法找几个界内的高手。” 吻安抬眸看过去,精神不济,但目光毫无善意,“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陈律抿了唇,皱着眉往郁景庭看去。 可那边的男人只是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去,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弯腰放在她手边,“烫,晾会儿。” 吻安低眉看着水杯,怔了怔。 郁景庭的心细令人发指,她也就是抿了干燥的嘴唇而已。 可她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是爷爷走掉的那段时间,他连水都不让她自己喝,非要喂。 闭了闭目,身子从看起来的慵懒坐正了,“我今天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刚出了律所,郁景庭已经缓步跟了出来,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听出来她半醉,这会儿虽然脑子还算清醒,但显然没好到哪儿去。 “病了?”他淡淡的语调,跟上她的脚步。 吻安在马路边停下,每一次他都要跟出来,皱了皱眉,“看起来你这律所事务也不怎么样,当总裁的可以这么悠闲。” 郁景庭目光很淡,在逐渐炎热起来五月份让人觉得很凉。 不理会她的嘲讽,只淡然,“我送你。” 车子已经到她跟前,车门也给她打开了,望着她,等着。 “你是有话要跟我说么?”她终于略微侧首。 看他是默认了,吻安竟然有那么点担心他会问关于身世的问题。 她也真是可笑,对着宫池奕那么愤怒,转过头却担心别人找他麻烦。 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靠在座位上闭了眼,一手略微撑着脑袋。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郁景庭问了句:“去过医院了吗?” 她“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想着点个头,脑袋却直直的往前撞。 车子猛然停了下来。 郁景庭转过脸,一手还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已经作势护在她额头前,眉宇淡淡的皱起,惊乍的担忧之余起了不悦,“没见你状态这么差过。” 幸好有安全带,她也不至于栽到前面去,但大概是在医院吃过药,她这会儿已经是困得快散架。 勉强扯了扯嘴角,“让我睡会儿。” 郁景庭没说话,缓下神来慢慢启动车子,一路都开得不急。 她也忘了说已经不在香堤岸住,迷糊间觉得车子停了,但是旁边的人好像也不打算叫醒她,她自顾挣扎了会儿,实在睁不开眼,又睡了过去。 天气不好,但是略微的闷热,在车里睡觉会很难受。 但吻安醒来时没有那种感觉,眯着眼看到了车顶,皱了一下眉。 车里没有郁景庭的身影,她的座椅被放平了,开着低档空调,难怪她睡得很舒适。 坐起来从车窗看过去,见了郁景庭在及不远的地方打着电话,时而往车子的方向看过来。 如果她没记错,郁景庭虽然抽烟,但是烟瘾几乎没有,只有心情特殊才会抽,这会儿在大街上指尖居然也夹着烟头,外套搭在臂弯里。 看不出平时的绅士,只依旧淡漠。 她转回视线,宫池奕不动他也挺好。 目光看向前边,她才皱了皱眉,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郁景庭已经挂了电话,没有贪恋指尖的香烟,烟蒂扔到垃圾桶后迈步回了车上。 她淡淡的靠着,想说她已经不住这儿了,又想了想,“我先下去了。” 郁景庭看了她,一点也不给人留余地,“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哪?” 吻安微蹙眉,原本想着从这儿下车,自己打车回住处的。 可他这么问了,她竟然也点了头,“嗯,不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