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勉强稳住了去给他开门。 郁景庭看到她苍白着脸,眼泪还没干,薄唇抿了,一时间没说话。 吻安指了指客厅,示意他自己坐着,她又往卫生间走。 郁景庭坐那儿都听到了她呕吐,皱起眉。 却只以为她是昨晚喝多了还没缓过来,进去帮她拍了背,动作很缓。 但她很努力了也没能吐出什么来。 “早餐吃了吗?”他问。 吻安没说话,虽然吐不出来,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勉强跪着要站起来,郁景庭将她大半个重量接了过去,顺势弯腰就要把她抱起来。 吻安微蹙眉,气息清淡飘忽,“我讨厌被抱。” 他的动作顿了顿,不再勉强,只把她扶到沙发上,“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她已经闭上眼靠着沙发不说话,只是,餐桌上的早餐应该热一热就可以了。 也是郁景庭看到那一桌早餐时眉头蹙了蹙,什么都没说,转手又做了一份。 那一份精致的、凉掉的早餐,已经被如数扔了。 吻安看到了,没说什么。 转头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依旧阴得让人难受。 也许她该出去走走了,不拍作品,没什么朋友在这里,一个久了也会被闷出病来。 只是出去前,总要把事情做完。 餐桌前,她没什么胃口,淡淡开口,“你律所里的人,什么类型的案子都接么?” 郁景庭看了她,神色淡漠,眼底却是几分探究,“什么案子?” 她低着眉头,声音很淡,“……算了。” 离婚这种事,还是找不熟悉的人比较好。 可郁景庭那样一个心细如针的人,她这样的一语只说半句怎么能不上心。 律界他是独占一方,无论她找谁,郁景庭都会知道的。 所以,她在下午两点走进一家不大的律所,律师的名字还是在专栏推荐里看到了。 然,她也只跟别人报了姓名和时间,不出多久,郁景庭已经过来了。 “郁先生来了?”跟她说着话的男人从座位站起来,走过去和郁景庭碰了个拳。 看起来彼此很熟。 男子这才转过头看她:“不论哪种案子,找我学长手底下的人准没错,您这案子不好接,我给您推荐……” 吻安略微蹙眉,坐在椅子上侧首看过去,“不用了。” 郁景庭朝她走过来,神色一贯淡淡的,步伐不疾不徐,看了她不太好的脸色,薄唇淡声:“走吧。” 出了那个不大的律所,她没上郁景庭的车,只道:“帮我拟个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和平分开,就这么简单……尽快吧。” 郁景庭打开了的车门又关上,看着不肯上前来的人,“什么都不要?” 她勉强笑了笑,“什么都不要还一不定好离呢。” 每一次提及这个,他都说不准离,如果宫池奕到时候压着协议不松口,她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 ☆、161、既然爱,还离什么婚? 郁景庭把拟好的协议送到她那里,也只过去一周而已,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因为她没什么要求,甚至连离婚理由都想不出来,只随口举了“感情破裂”和“性格不合”这样表面也看不大出来的问题。 他们之间没有财产的分割问题,也没有子女抚养的问题。 想到子女的问题,她才皱了皱眉。 这样的顾吻安这辈子恐怕是没人娶了吧?哪个男人会不介意流产过的女人? 低眉翻阅着手里的协议,脑子里其实飘飘浮浮。 仓城这地方给予她的东西很多,伤感占了大多数,要不要出去走走成了她最近反复思考的事。 去找晚晚还是找东里? 不过她唯一的存款就是前一部电影的收入,玩个一年半载怎么也得回来开机了,也许还能找到中意的题材。 “需要现在签字么?”她抬头看了郁景庭。 郁景庭站在另一头的窗户边,目光朝向她那儿。 语调淡淡的,“可以,等双方到齐再签也行。” 她都没听后半句,生怕自己后悔似的,抽了一旁的笔往纸张上签字。 抬头发现郁景庭的视线还没收回去,带着一点点的探究,淡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