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阴阳怪调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我没告诉你吃药有多严重,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他沉沉的语调。 吻安笑着,“所以你那晚为什么碰我?” 笑意逐渐落下去,“明知道你没吃药你还碰我!” 而且还是她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趁人之危。 如果他说现在就想要个孩子,她会是什么反应? 宫池奕还没开口,吻安退了一步,“算了。” 这种事也不是谁一个人的错。 略微深呼吸,她已经淡去情绪,“今天大概是来不及了,你去家里帮我拿几件衣服,我回公寓等着。” 男人看了她片刻,还是那一句:“上车。” 结果他把她送回了公寓,让她收拾东西,然后去香堤岸,拿了衣服直接去机场。 车子停在门口,吻安进去时目光扫了一眼信箱。 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脚步。 果然,信箱里有信件,虽然没有对方的地址,她却笃定那是晚晚寄给她的。 居然寄到这里了,而她还跟宫池奕要了数遍。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色淡淡,双手别在兜里看着她匆匆进屋就开始拆信件。 等她读完,今天大概是真的不用去机场了。 吻安坐在沙发上,每个字都读得很仔细,读到一半似乎才发觉哪里不一样。 因为那显然不是晚晚的自己,连口吻也属于第三者的。 信的最后说:“她重病,能不能挺过去不清楚,听闻和你关系最好,若日后有需要,将会派人去接你来陪晚晚。” 很显然,晚晚是真的找到父母了! 那语调,轻轻松松的说会派人来接她去陪晚晚,直接忽略了她的身份,以及接她可能触碰到的所有人:宫池奕、旧派等等。 所以,必然是传闻里早就去世的沐老先生了。 宫池奕站在窗户边都能感觉到看完信的女人掩不住的激动。 “说什么了?”男人低低的启唇,问了一句。 实则也没指望她回答。 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吻安看过去,眸子微微弯着,“晚晚找到沐老先生了!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宫池奕低眉看着她这会儿的神采。 总觉得嫉妒。 倒也喉结冷声“嗯”了一句。 只听她继续道:“老先生说以后可能接我过去陪晚晚,晚晚病了,康复期找我陪着是最好的。” 这话终于让宫池奕眉头轻轻蹙起。 接她过去? “时间。”他薄唇冷然。 吻安摇头,“不清楚。”又认真起来,“所以我现在要尽快把自己的事处理完。” 宫池奕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的电影出事,也不过是旧派挑事的小把戏,理不理会都是一个结果。” 她仔仔细细收着信件,神色变得很认真,透着对待事业的严肃,“电影是我拍的,但是全剧组的心血,我可以不理会,一帮人却会要受牵连。” 他眉峰略微蹙着,“推后再说也不行?等我抽空陪你过去处理。” 她笑了笑,“我没理由靠你。”略微转过角度,“我现在一共能做的事,就两件,电影、和跟你离婚,总要有事做的,你不让我理会电影,难道让我做另一件?” 宫池奕冷眼抿唇。 吻安索性整个人从沙发转过去,看着他,很认真,“我们或许是真的不适合,至少身份冲突,因为我,你会不断受到旧派的打击,何苦呢?” 他脸色沉了沉,“别再跟我谈这件事,除非你想我做点什么。” 她抿了抿唇,“……” 巧在每次气氛不太好,总有人敲门。 只是这次不是展北。 “是顾小姐么?”来人一身板正的工作服,脸色略微肃穆,等着她的答复。 宫池奕从身后缓步迈过来,看到门外站的人是鲁旌就已经知道什么事了,浓眉轻挑,不打算理会。 吻安却见门口的人对着她身后恭敬的欠了欠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