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荣京,车速开得比平时快一些,途中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话,几乎保持着昨晚的气氛。 吻安一到就有人等着了,引着她去了新住宅。 香樟墅,不错的地方,她喜欢空气里飘着的清香,属于大自然的味道。 一切安顿妥当的时间,宫池奕一直在旁边,只是薄唇一直抿着,从头到尾没开过口。 “我需要去哪儿办事,或者跟谁做交接么?”她问了先前来送房子钥匙的鲁旌。 鲁旌笑了笑,指了给她送过来的东西,“顾小姐就在您的别墅里办事,偶尔需要外出的话,会有人负责接送,包括出席一些会议,第一个月都会有人过来带您。” 她点了点头,听起来很轻松,还有人手把手教。 别墅里一切装饰都妥当,如果不是沐寒声赐下来,她会以为,这根本就是专门为她建造的。 连门口园子外侧的莲花池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倒跟香堤岸异曲同工。 所以她不需要担心这里缺什么,一切完备,厨房里的食材似乎都是有人新送来的,可惜她不会做饭。 从厨房走出来,见了宫池奕站在客厅入口的方向,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一路,加上到现在,她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现在只剩两个人了,看不见也不行。 看了他,略微的笑意,很敷衍,“你可以回去了,也听到了,我最近只能在这里办事,没空理会别的了。” 她听到他之前就接了几个电话,想来也没空在她这儿耗。 “有什么事打给我。”听到他沉声道。 她随意点了一下头,往客厅里走,却被他扣了手腕,迫使她看着他。 “你一个人在荣京,有事打给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吻安终于笑了笑,“就算在仓城,好像我也是孤身一人?不一样么?” 她说的是事实,顾家只剩她了,她的朋友们也都不在仓城。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一会儿,松了她的手腕,“我回仓城两天,有事要办,之后出差,会很久。” 会很久。 可她也只是点了头,没有看他。 看着她只点了个头往客厅走,宫池奕目光暗了暗。 吻安觉得他靠近时,几乎在转身之际,他已经到了身前,不由分说的吻。 看起来是从昨晚忍到今天的欲望和脾气,吮噬的吻纠缠着,声音低哑:“不喜你对我冷冰冰的模样。” 她退后不得,站立不稳,纠缠着的吻落进沙发里,依旧逃不开他密密麻麻的吻,一路狠吻拆开她的衣襟,滚烫的薄唇落在她胸口才终于停下来。 她被压进沙发里,眸眼望着他,“不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早就半身不遂了。” 他低眉,唇畔很烫,语调却很沉,“仗着你喜欢,所以知道你狠不下心离婚,所以闹着离婚也忍不了想强吻、强要,我有什么办法?” 说的是足够理直气壮的。 她闭了闭目,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把衣服我给弄好。” 他很配合,指尖不紧不慢,把自己扯开的衣襟整理好,甚至帮她调整好里边的文胸。 片刻,拨开她略微凌乱的发,“我走了。” 她没说话。 终于在他从沙发起身,转身之际,听到她几乎埋进沙发里的声音,问:“旧派最近在我身上挑事,除了我的电影,是不是跟你有关?” 男人脚步微顿,喉结微动,“嗯。” 转过来,看了她,“不是你而牵连的我,也不会威胁我在内阁的地位。”末了才道:“你在这里做你的事,不用管。” 她依旧窝在沙发里,听着他关门的声音,半晌才闭上眼。 应该很久才能见面了?应该高兴才对。 宫池奕在车上坐了会儿才缓缓掉头离开,一路回到仓城,几乎没有闲着,当晚便登门拜访了人称黄老邪的黄先生。 黄淼看到他突然到来,愣了一下,“……总裁?” 宫池奕把礼盒递给她,周身只有淡淡的深沉,“你外公在书房?” 黄淼愣神之余点了点头,“约好的。” 不约好的话外公可能不见人的。 宫池奕只沉声:“带我上去吧。” 黄淼习惯了在公司言听计从,直接点了头,然后放下礼盒把他带去了书房。 黄老见了宫池奕似乎也没惊讶。 等佣人上完茶,黄老才看了他,并没有任何积极的态度,“汤岸跟我提过,甚至淼淼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倒是把我家里人摸的清楚。” 宫池奕只薄唇微勾了一下,“这么大费周章,足以见得您不好请。” 老人冷哼了一声,不接受这抬举。 好一会儿,才看了他,“抹除一个人的平生痕迹,甚至要给她捏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