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到的时候,那人依旧坐在那儿。 余歌站在一旁,还真是没见过她发脾气,所以不敢离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男人脚步进了屋,那人才侧脸“看”过来,面纱下的脸没有表情,可她周身透着不悦。 他冲余歌看了一眼,“你先走。” 余歌想了想,皱了一下眉,用口型问着他,“出事怎么办?” 男人薄唇略微弯了一下,颔首示意她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 那人嘶哑得分不清性别的声音确确实实透着不悦,“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宫池奕薄唇抿着,走到她面前,“您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这样会害死她的,你不懂么!”那人起了脾气,侧过脸盯着他的方向。 他站在木窗前,目光挑得有些远,许久才看了她,“她需要家人,不同于我能给她的家。” 呵! 那人扯了扯嘴角,“她本就不该出生,别以为我没让你对她下手是心疼她。” 宫池奕眉峰蹙了蹙。 那人继续着,“这个手术我不会做,也绝不会在世人眼里出现,我还有事要离开这儿,把你外边的人给我撤了。” 他沉默片刻,倒也坦然,“医疗队已经就位,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你要忤逆我吗?”她转过脸,听起来没多大起伏,可带着从未有过的冷。 没想到的是,他点头,一个字:“是。”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更不会知道怎样被带到手术室。 地方很隐秘,消息自然不会传出去,但风声早已飘得远了。 半个月的时间,内阁从蠢蠢欲动到直接出手。 顾吻安的电影充满争议,内阁直接涉入调查,但电话打不到她那儿。 鲁旌从书房出来,在院前草坪接的电话。 “顾小姐的影视作品传达了消极政治立场,这是对旧派的极端恶意,这是她为顾南林、顾启东维权的黑暗手段……” 鲁旌抬手按了按眉间,后边的一概没听,等人停了下来,才淡淡的开口:“顾小姐已经封爵,她和内阁没有直接关联,你越级了。” 吻安在书房,其实她能感觉最近的形势紧张,只是刻意回避着。 起身,习惯的拿过手机扫了一眼。 猛地看到桑赫时怔了一下。 桑赫的丑闻,铺天盖地,很厉害。 对象就是那位蜂腰肥臀、胸前有料的女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面熟了,黄淼,宫池奕的秘书,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但新闻写得明明白白。 她皱了皱眉,试着给桑赫打电话,没通。 她在想,桑赫时宫池奕的人,可是宫池奕不在…… 而此时的仓城一点也不安宁。 丑闻被传了两天,硬是没人做出回应,黄淼连班都上不了,甚至房间门都不敢出,因为外公一个眼神,她可以死几百次。 黄老握着茶盏坐在书房,盯着那些照片,他这个年纪,没有不能忍的。 可那是他最疼爱的外孙女,他黄家几年前的丑闻已经够了,他外孙女又怎么能是夜店不三不四的人? 电话“嘟噜噜”的响起,男人的声音隔着听筒,依旧那样的深沉和笃定,“黄老,两天了,还要考虑?” 黄老握着电话的手很紧。 听他说:“我希望手术中,这些事就能解决好。” 电话挂了,黄老重重的摔下茶盏,可他不得不做。 …。 因为顾吻安不出面,内阁没办法,画风一转,两张照片,将整件事推上高氵朝。 “这是当年薛音遇害现场照,这是匿名信件寄来的证据,有人亲眼见到薛音当年佩戴的贴身物,而它是内阁所属。” “顾家有辱内阁重用,私吞典藏,此物至今没能归位。” 他们要求不过几点。 其一,顾家就是奸臣嘴脸,当初封了所以资产都是仁慈,现在必须让顾吻安交出东西。 其二,顾家本该由旧派处置,可本该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