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她。 皱了一下眉,“你的吊坠呢?” 吻安抬手摸了空荡荡的脖子,笑了一笑,倒也乖巧的回答:“拿去用了一下,过段时间就戴回来了。” 薛老见她最近忙得跟一只蜜蜂似的,但是从来不多问,只是让保姆把一顿都做得香喷喷的,到点了她要是回不来就让人送过去。 老爷子摆摆手,“忙去吧。” 知道今晚她估计又是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伦敦的夜晚和仓城一样的灿烂。 并不高调的会所门口,吻安的车停了会儿,看了看时间,坐了大概五分钟才下车走进去。 不少人已经就坐,偌大一张桌子,能容纳十几人,已经只剩她和鲁旌的位置。 门虚掩着,隐约的声音带着笑声传出来,像只是单纯的开玩笑。 只是内容并非如此。 “一个女人上位,内阁得被淫乱成什么样?也不知竞选部怎么挑的人。” 显然都把她想进内阁当成了她缺男人、转个地方猎奇了。 “竞选的信函大伙都见了,言辞力度不错,正正好好怎么听都像剧本!” 笑声断续传出。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柔眉淡淡的。 片刻才伸手推门进去。 一片深色西装的包厢里,她就算是黑色裙子也比任何人都夺目,尤其笑得风情温凉,“抱歉,晚了点。” 一众人气氛早变了,“不晚不晚,顾小姐掐点功力好!” 吻安也不介意官场的阴阳怪调、话里话外,只走过去优雅的落座。 没有半点众人印象里的妖媚恣意,甚至连习惯撩长发这一类的动作都省了,婷婷坐下,纤腿交叠,直接拿了酒杯。 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座的人,听起来似是玩笑的道:“关于我的传闻,诸位应该听得不少,再过分一些都快传成妖精祸害全世界男性了,各位不会害怕我敬的这杯酒吧?” 说罢眉尾黑痣弯着浅笑,“万一喝完着了什么淫道,出去可说不清的!” 呃……众人愣了愣,毕竟刚刚有人玩笑着说过一句什么淫乱。 倒是有新宿的官员率先拿起杯子,将微妙的气氛附和了过去。 爽快的一杯下去,吻安面不改色,淡淡的笑,又倒了一杯,看起来,今晚就是来喝酒的。 鲁旌在隔了几个人的位置坐着,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她扛不住。 但很显然,鲁旌多虑了。 她酒量吓人。 一圈人喝得有些脸红时,她也是那样淡淡的笑,但是话题早已泛开来,好像她灌了别人一通就是为了让别人畅所欲言。 酒精麻痹小脑,有些话确实稍不留神就迸出口了。 “不是我们挑刺,顾小姐,都知道你外公有过叛变史,不巧,你爷爷、你父亲……用一个词形容,差不多是奸臣?内阁当年不少好东西可都是在顾家宝殿没了踪影的。” 就差直接说顾老私吞的,反正顾家到现在也背着这个罪名。 吻安笑着,侧过脸,唇畔的口红依旧精致,“这么说来,翁先生家历史也很精彩,您家里扶持前总统,如今杜峥平多项罪名被逼下台,岂不是说明翁先生也心术不正?” 翁良一时间并没多大反应,但他清楚她说了什么,看着她杯子的几秒,眼睛里的光变幻莫测。 只是呵呵的笑着,“顾小姐喝多了?” 吻安淡笑,“是喝了不少,说来道往的多少会有些不合适,您别介意?” 说着,又冲他举杯。 翁良脑子是热着的,稍瞬,借着酒劲儿掩饰得若无其事,也带着莫名惊心的看着那个笑意淡淡的女人。 甚至,他要感激她敬酒,要不是先被她灌成这样,怎么好当做口误,不是么? 翁家在荣京失势,几番周折,才在这里立了脚跟,不出头只聪明的随波逐流,显然这次随旧派的流去针对顾吻安,却差点翻了船。 因而,他喝了酒,费劲的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可倒下了。” 说着,翁良起身说去卫生间。 吻安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包间里的气氛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又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已经有人主意着入口的酒,别喝过了失了言辞。 可这都是身经百战的内阁成员,不乏好酒量,没点酒量怎么能混到今天? 所以不少人已经撑着脑袋倚在座位上纯属听别人闲聊,总不能真的喝醉,但也有酒杯递到吻安面前,换成了她必须应酒。 她也大方的碰了一下,哪怕知道对方怎么想,她也必须喝下去。 ☆、177、她的心思智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