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放好水出来,她才仰脸看了他,“我昨晚见了韦廉,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交易。” 嗯哼,男人略微挑眉,长臂伸开,修长的指尖将沐浴露之类的一样一样拿过来,等她说下去。 吻安继续道:“次辅是韦廉的人,他想做总长,我假装以后听他使唤,第一个考验就是从你这儿得到点有价值的东西。” 宫池奕将东西放到里侧沐浴间,走出来。 单臂撑在洗手台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糊弄他还不容易?我身上哪一点有价值的你还不清楚的?” 吻安诧异的看了他,“你不生气?” 他那一张英峻的脸上只有漫不经心的意味,“有什么好气的?” 她蹙起眉,万一她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泄露了呢? “去吧,简单洗个澡去吃早饭,我得早点走。”他拇指在她下巴磨了磨,又勾起她的柔唇吻了一下。 见她依旧蹙着眉不解,才低低的道:“你既然敢跟他做这个交易,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嗯……吻安微蹙眉,她还真不是特别有把握。 宫池奕刚想握她的手催她去洗澡,她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还有另外一件事。”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低眉看着她,“一次性说完,嗯?” 吻安笑了笑。 其实她是有点心虚的。 抿了抿柔唇,复仰眸看着他,“韦廉喜欢东方女人,我昨晚为了脱身,把于馥儿介绍给他了,我知道他不敢直接找她,但不保证不会让别人找于馥儿去。” 宫池奕原本对她要说的事不好奇,也没有多大反应。 但听完几句话,却眉峰蹙起,“你告诉他什么了?” 见他浓眉皱着,吻安心底不太舒服,也道:“只是把电话号码给了,没说于馥儿在墨尔本。” 甚至,她还在号码上动了点手脚,到时候就算韦廉敢打,也打不到于馥儿那里。 但她没说出来,清眸静静的看着男人的反应。 见他拧眉之际看了时间,她问:“你不高兴了?” 虽然这么久不见他们往来,但人家好歹还是朋友,事是她做的,却丢的宫池奕的面子。 目光从腕表收回,他低低的嗓音,“没有。” 也道:“你自己洗澡,一会儿让保姆叫你,我得赶时间。” 在他转身之际,吻安闭了闭目,抓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语调温凉,眸眼似有浅笑,“你生气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宫池奕已经准备走,又回过头,看了她抓着的袖口。 吻安反应过来,实实在在的笑了笑,放开手竖起掌心,“我知道不太合适,但已经做了。” 柔眉挑了挑,“没关系,你去忙。” 她看似满不在意的语调,可那份浅笑成了她的招牌,都是虚假。 男人回了半个步子,低眉望着她,“我没生气,只是有事要去办。” 吻安浅笑,“好。” 然,他的步子依旧没动。 就那么垂眸凝着她半晌,忽而上前,勾过她纤柔的腰,薄唇已经压了下去。 没有防备,所以吻安被迫仰脸承受着这个吻,片刻才撑着他的胸口,“去忙吧。” 他依旧不动,因为略微的躲避,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说我没生气,也不行,你这么淡然,我反而不高兴了,还能拿你怎么办,嗯?” 吻安笑了笑,想说点什么,柔唇已然被他含住,吮吻攫取。 唇畔之间,他的嗓音模糊低沉,“别贪水,尽快洗完了下楼吃早饭。” 她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回应。 却像点了他哪根征服欲的神经,亲吻忽然变得缠绵深入,指尖挑开了她身上的睡袍。 在她皱眉紧张之际,他却只是把她放进浴缸里,探过来半个身子吻着她。 又嘱咐了一遍让她快点洗完去吃早餐。 松开她,宫池奕在浴缸边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吻安靠在浴缸边闭目养神。 嗯……总有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以至于早餐没怎么吃好。 离开堡楼,依旧是鲁旌来接的她,见她气色还不错,也就放心下来。 吻安靠在后座,那些看过的资料,她习惯不厌其烦的去看,总觉得每一次看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作用点。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问:“余歌已经被拘留了么?” 鲁旌先是反应了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对,顾小姐跟那位余小姐关系也不错?” 吻安笑了笑,“说不上特别好,但她是宫池奕的私人医生,相处过几次。” 可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