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内阁,总体是英方占优势,否则总部不会放在这里,甚至他们几次想通过内阁来掌控荣京。 如今,她的想法正好跟旧派反过来,她想替荣京方面利用内阁,掌控英方,何其宏伟的设想? 如果真能达成,荣京的国际地位必然直线上升,内阁必然无可撼动,甚至让其余国际成员敬畏有加。 吻安笑了笑,“你信我么?” 清离的眸子里带着不可言明的光彩,就那么仰脸看着他,柔唇淡淡的问着。 那一刻,宫池奕有一种错觉,他捡来的宝确非池中之物,当初进入娱乐圈,真是埋没了她。 许久以后的事实证明,他所产生的不是错觉,真实无比。 顾家前身两代虽然是旧派,她的母亲,甚至外公,全都是在政界侵染的人物,她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甚至有人说她通过内阁铸起了荣京大半的国际地位,对她的认识,从娱乐圈清傲的导演名媛,到妖艳其外、精谋其内的政交名媛,甚至界内多次希望她能参与选举,成为荣京历史上的首位女总统。 只是那时候的顾吻安只想拍戏,每每听到这些只是眉眼弯弯的浅笑,她说:“我体寒,坐不了那么高的位子。” 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什么成就,从暂代首辅到替荣京稳固国际关系,坚持坐在那儿,只是为了守住位子等他回来,既然是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当然要完好的还给他,至少这件事上她不负他。 她想,出身便是名媛,就该端着酒杯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恐怕坐不住那么高的位子。 而每一次,她也都会很诚恳的推荐宫池奕,那个被她气得吐血的男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吻安转了个身,背部对着他,又往他怀里挪了挪。 迷糊时,听他问:“真没觉得委屈?” 她没有回话,阖眸安静着。 第二天早晨,吻安起来时,宫池奕不在卧室,下了楼倒是见了他不知道跟外公聊了什么,这会儿正从客厅走出来,见了她顺势上前来。 他将要伸手牵过来时,她把手缩了缩,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薛老。 看着她往餐厅走,宫池奕才看了看薛老。 薛老顽固的表情,眉头轻挑,好像说着外孙女不让牵手这种事别赖他。 末了,也进了餐厅。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吻安身侧停住,挪了椅子坐下。 吻安侧首看了看他,倒是说话了:“今天不忙?” 还以为他会在天灰灰亮的时候就走,免得又被监察他的人发现。 宫池奕薄唇勾了一下,“不急,有大哥在公司。” 宫池枭么? 她差点忘了,内阁这么多事的同时,他在公司也并不轻松,一边要应付想尽办法要那块土地的人,还要主张集团内很多事。 可能是薛老在的缘故,早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很安静,是令人忍不住尽快吃完离席的那种安静。 事实也是这样的。 吻安步行走到堡楼外,宫池奕也从身后迈步而来。 “晚上什么安排?”他与她并肩之后,问。 她略微侧首,“既定的都是那些应酬,可能临时会加,这要问鲁旌了。” 而后,吻安才侧对朝阳略微眯起眼,“怎么了?有事约我?” 宫池奕双手习惯的别进兜里,五官微垂,视线落在她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过几天,可能要去墨尔本一趟。” 吻安听完脚步蓦地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而后笑了笑,依旧没看他,“去看于馥儿?” 要不然,余歌在接受调查被拘在这里,他还去墨尔本做什么? 宫池奕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乱想,握了她的手,并肩往前走着,脚步徐缓,道:“不是,做例行检查,每年都要去的。” 检查? 她终于仰脸看了他,“做什么检查?” 然后看向他如今比任何人都完美的一双长腿,“你不是好好的么?” 男人薄唇微微弯了个弧度,“表面是康复了,但毕竟重伤过,近几年内最好每年都做检查。” 这样啊,吻安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目,继续往前走。 当然不会啰嗦的问他做完检查是不是要顺道去探望北云馥。 不知觉已经快走出堡楼的区域了,吻安抬眼都能看到鲁旌的车了。 他却在身侧沉声道:“我送你过去。” 她蹙起眉,“不方便,我能找你,你最好别找我。” 男人低低的笑意,牵着她的手没松,隔空对鲁旌摆了摆手指就拉着她上了他的车。 刚坐进去,她就皱了皱眉。 “怎么了?”男人侧首,把她洗胃的表情尽收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