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宫池奕薄唇抿着,片刻才开口:“喝多了就回去休息。” “你信我吗?”四少问。 男人只薄唇淡淡,“挂了。” 然后转手关了手机,躺回床上。 吻安侧过头,看了他,“你弟?” 男人“嗯”了一声,很沉,能听出隐约的不悦,转而才温和下来,“睡吧。” 她倒是挪了挪,抬眼能看到他的脸,“四少从小没妈,应该很依赖你,这个节骨眼上,你但凡一点点冷淡,他应该都会很难受。” 别看是个男人,但平时看起来越是风流,无所可摧,但碰到了那个点,就比任何人都容易被伤到。 宫池奕闭着眼,知道他难受,否则不会大半夜专门打电话要道歉。 但他也是时候长大了,免得以后做事还这么不懂轻重。 “这么晚,他是喝多了?”吻安皱了皱眉,“不会出事吧?” 他无奈的低眉,声音温稳,“喝醉这种事,他从十岁出头就会了,醉成什么样都回的到家。” 传言风流得极致的四少,可几乎从来都不会打破夜不归宿的惯例,什么情况都保证第二天在他自己床上醒来。 然而,这一晚,宫池彧的确夜不归宿了。 挂掉电话,整个人都颓的坐在那儿,手边还继续灌酒。 直到旁边的人半醉的搭着他的肩,“不是我说四少,我们总裁也确实漂亮,就是平时气场冷了点,你也别认怂,比起汪副总,我还是觉得你和总裁更搭。” 宫池彧半眯着眼,扯了扯嘴角。 只听那人继续道:“不行你就冲上去,总不能便宜了那个汪副总吧,谁知道一整晚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他递到嘴边的酒顿了顿,扭头,眯起眼的动作越是用力,“谁跟她共处一室?” 那人甩了甩头,嘟喃着嘴,指着楼上,“汪副总啊,刚不是你一进来就告诉你了吗?” 那人正说着话,还坐在旁边的四少已经骂了一句,风一般出了门。 没几秒又掠了回来,板着一脸的焦急,“房号!” “房号……”那人醉醺醺的嘟囔着,“房号啊……”然后歪在了沙发上。 宫池彧闭了闭目,又骂了句“fuck!”转身直接去问前台登记,夺过钥匙就走。 来不及坐电梯,干脆大步进了楼梯间,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上走。 熟悉的找到放开,直接开门进去,直奔大床的位置。 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他越是咬着牙,恨不得把地板踩出个洞似的。 走近了才见床上横躺着的是东里简,床边还横着一个只剩背心的男人。 两分钟后。 “嗷”醉酒的男人被睡梦中的疼痛弄得嚎了一声,迷瞪着眼抬头,一手摸着好像被摔折了的尾椎骨,只看到了宫池彧板着的脸,正好把他的衣服扔出来,“滚!” 然后门“砰”的砸关上,留下汪副总一脸蒙圈。 卧室里,东里简被吵醒,眯起眼按了床头的灯,调暗了点,才看到他从门口走回来,阴着脸。 看起来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她只是坐了起来,清醒了不少,也就拾起了平时的高贵,淡淡的看了他,“你不是不过来么?” 他情绪上头,盯着她,“我不过来,你就跟趁酒醉随便逮着下属让陪睡?” 东里简揉着眉头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他,又淡笑,这人怎么好像比她还醉呢。 靠在床头看着他,东里简眯着眼,“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是真的么?” 站着床边的人板着脸,又觉得头晕,扶到床边坐下,“什么?”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 然后听着细微的响声,埋首按着眉头的宫池彧被她从身后抱住,很优雅的抱。 只是从来不知道她身材这么好,抵着他后背的胸口细腻隔着衣服料子都能那么清晰。 “我考虑了考虑。”东里简开口:“可以试着接受,以后实在谈不下去,也不会缠着你,我本来也没打算结婚,不过能有个孩子就好了,基因好一点的。” 这话,东里简说的很认真,跟谈生意不相上下的口吻。 所以宫池彧蹙了眉,拉开她的手转过身,片刻才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要称赞你挺会做生意?” 还没怎么着,就想着让他播种? 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女人么? 只是……他看着她,眉头又一点点落下去,醉态浮了起来,“你真不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