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去,估计又要像上次一样被揍了。 她抬头看了他,安静两秒略微探究,才道:“你那晚那么生气,隔了几天又好像正常了,我反而不太安心呢。” 虽然这是她喜欢的状态。 他只是唇角弯了弯,指腹抚过他才攫取过的唇,“是不是非得绷着脸凶你一阵才老实?” 吻安眉眼弯了弯,摇头,“宫先生真的发怒就很吓人。” 而后勾着他亲了一下,“我对那晚的不懂事道歉,明年一定好好陪你!” 男人只低低的看了她片刻,“出去吧。” 走廊上,席少上来已经等了一会儿,刚想着乘电梯下楼,听到了走廊深处的略微低语。 转头看了会儿,见到两人走出来时,脸上没有半点诧异,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宫池奕和吻安走到灯光亮出已经分开距离。 男人双手放在兜里,走过席少时,深暗的目光略微扫过,一言不发。 吻安已经到了席少跟前,看着他毫不诧异的样子,柔眉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 转而思绪收起,看了他,“什么结果?” 席少这才耸了耸肩,“没听出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过你爱慕的那位先生家里似乎有病人急需配型做手术?” 吻安听完看了席少,眉心淡淡,病人? 要说郁景庭的家人,一共也只有一个,但是他从来没跟她提过。 微挑眉,“你确定他聊的不是对方的家人,是他自己家人?” 席少挑眉,“也许我太困听岔了,很重要?” 吻安瞥了他一眼,“未来五天没报酬。” 说完往电梯的方向走。 席少一听要每晚出来白陪她五天,皱着眉,想想也不算亏,反正他什么都不用做。 站在电梯里,吻安侧首看了他一眼,安静中蓦然淡声:“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你一点都不诧异?” 席少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张了张嘴。 “不用解释。”她淡淡的语调,“别打什么主意就行。” 至少说明他对宫池奕和她没有威胁。 接下来的那几天,吻安要做的就是留意项目那边的情况,再者便是留意孙重,坚持到决议不让他耍花招。 因为是东里投资的项目,但大多收益会流入宫池奕和几个拥有几块地皮的商人手里,东里势必要跟他们见一见,见了他也就明白自己的投资赚不到什么钱。 吻安怕他心里不平衡,在他被安排约见宫池奕等人之前想跟他见一面,但是电话打过去,他没有接,连续几个都是。 她站在办公室窗前,习惯的往楼下看,那儿永远都有个放哨的,只是每天不同面孔而已,孙重也真是煞费苦心。 挂了电话,她微蹙眉,只能过会儿再打。 东里此刻没法接电话,进探视间之前,身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外间。 探监的地方是单独的,内外都有狱警,门口亦是。 他站在等了会儿,要见的人始终没出现,眉头蹙了蹙,走上前敲了敲玻璃。 里头的狱警凑过来,听他问:“什么时候出来?” 狱警看了看里边,还算和善,“快了,女士都要打扮打扮。” 东里没说什么,直起身继续立着等。 十几分钟过去,终于听到里边铁门打开的声音。 男人顺势看过去,她不再是一身白衣,穿了黄、蓝相间的狱服,依旧苗条,甚至瘦了点。 余歌刚跨过门,抬眼看到玻璃隔墙外立着的男人,脚步蓦地的顿住,紧接着眉头深深皱起。 目光与他对视不超过三秒,眼圈瞬间转红,也在那一刹那绝然转身往回走。 狱警诧异的看了看她,又看外头的男人。 “余歌!”东里浓眉蹙着,猝然才挪步上前,敲了玻璃墙试图让她回来。 但她已经没了影,只有刚开了还在晃动的铁门。 男人依旧站在那儿,弯腰双手撑着桌面,隔着玻璃的视线依旧在那个方向。 狱警好一会儿才出来,看了他,道:“先生,您走吧,余小姐说她谁也不见。” 这也是是东里来时没有报真名的原因。 他低眉站了会儿,把撑着的手臂收回来,看了狱警,“她在里边有要用钱的地方么?” 狱警挑眉,“有事有的,不过先前宫先生已经把资金方面的问题都解决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