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 倏地,吻安停了步子,“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展北似是叹了口气,“但三少先后为您安置了很多事,只是您没发觉而已。” “他去哪?” 如果他要出国,却不告诉她,就算她费再大力气也可能找不到他。 然而,展北竟然说:“不清楚。” 头一次,他竟然说不清楚自己主子的行程? 她心里的慌张开始漫无边际,下台阶的步子越是急。 很多次他总是安排好一切,到最后才让她知道过程,又一次这样,她已经体验了很多次,不喜欢这种感觉,却越不安。 挂了电话,她自己开车,说不出哪里不舒服,除了心慌,已然没了其他感觉。 但也只是这一个心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车子掉头时,忘了挂倒车档,差点往绿化林木撞。 总算调好头,手脚配合僵硬,导致车子像抽疯的怪物般猛蹿又猛停。 所以,她只得打车。 * 吻安到医院时,看到的只有郁景庭和床上他的母亲。 “他人呢?”她拧眉。 不等郁景庭说话,她已经转身直接去找了医生。 医生见到她,脸色比她还难看,“我们也在找他,红骨髓分离完,还没回输血液人就走了……这多危险?……你是他什么人?” 她懵了懵神,脑子处于混沌状态,医生说的话大多没往脑子里放。 转瞬,又忽然看了医生,“你刚刚说什么?” “不回血他……” “不是这个。”吻安眉心打结,摇头,一把将医生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术语,加上一些量的标识,她就算看了一遍也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几乎压着字句:“谁骨癌了?” 医生看了看她的状态,也能理解,只把东西拿了回去,看了她,“如果你能见到他,那就劝他尽快就医。” 她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脑子里还是医生的话:“抽血前做的检查,事后助理才无意中发现的,尚处于早期,但骨癌不可忽视,就这种情况,他还接受了红骨髓分离,本来影响不大,但血液还没会输,再强壮也不一定能撑得住。” 这就是他最近情绪不对劲的缘故?时而莫名其妙的缠绵却欲言又止。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忽然把那么多财产都放到她名下,甚至大半年前开始就把首辅位置让出来? 什么要把薛音安顿好,为了避开政府征用那块地,都只是他计划里刚刚好被穿插进来的事,这才是目的,对不对? 她半天都动不了。 为什么每一次他的计划,她都后知后觉?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所以他要出国去哪? 强撑着从椅子起身,走出医院,打车离开。 他新买的宅子,吻安已经好多天没过去了,让司机直接把车开了进去,急忙往里走。 可屋子里空空荡荡,他不在这儿,也没回来收拾东西。 匆忙下楼往大院的阁楼打电话。 因为宫池奕最近不回大院住,保姆不用准备午餐,所以从后院隐约听到客厅电话响,回去接也费了不少时间。 话筒刚拿起来,保姆就听到了她的问话:“宫池奕在不在家?” 保姆皱了皱眉,“太太,三少这久几乎都不回来住的……” “今晚会回来么?”吻安紧接着问。 这个保姆当然不知道,也只能这么回答,才问:“怎么了么?” 吻安抬手按着眉头,“如果他回来,您给我打个电话,一定别忘了!” 保姆莫名,但也赶忙点着头,“好、好,您放心!” 挂掉电话,她一直在客厅待着,也许他会回来,如果要出国,总要收拾衣物的,或者回大院去。 吻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什么都不做。 她现在很乱,只觉得一瞬间发生的事让她回不过神来,连自我检讨都做不出来的空茫,就只是想先见到他。 大概是晚上七点,外边已经磨砂黑,她饿过劲了,捏在手里发烫的手机终于响起。 “太太?”大院的保姆略微捂着话筒,看了看楼上,“三少刚回来,阁楼外还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也不知道做什么的,怪瘆人……” 顿了顿,才道:“我看三少脸色不太好,您跟他吵架了还是……喂?” 保姆说着话,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摔了,还是关门太仓促,重重的一声响。 继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