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到太太极快的语调:“我马上过去。” 电话就挂断了。 这个时间段要从他新买的地方打车很难,这儿太安静。 吻安踩着高跟鞋走了很长一段,看了一眼时间,干脆把鞋脱了下来。 计程车司机被拦下时看了一眼她拎在手里的鞋子,她已经快速上车,报了地址,道:“开快点。” 原本,她的身份不该就这么去宫池家大院,万一被有心人跟拍,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她要是不说话,司机还以为是精神失常的。 师傅这才点了点头,“好。” 偏郊区的地方,穿过城市往宫池家大院,最少也要四十来分钟,这个时间点还有点堵。 她到的时候,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下了车便快步往里走,怕他已经离开。 手里依旧拎着皮鞋,看了一眼候在阁楼外的几个男子。 他们并没拦着她,吻安便直接走上前砸门。 保姆还在客厅,透过窗户看了看外边立着的侍卫,猛地被敲门声震了震,赶紧过去开门,“太太?” 低眉,看着她光着的脚和手里的鞋子,一双眼睛还红着,摸不清状况。 吻安连个招呼也来不及打,甚至多一个表情都觉得浪费时间,进了门,扔掉鞋子,“他人呢?” 保姆看了看她,指了楼上,“……回来之后就没下来。” 话音刚落,吻安已经转身踩着楼梯往上走。 保姆还在门口,看了看扔得凌乱的高跟鞋,又看了她,无论穿戴、面容都透着几分狼狈和焦灼。 二楼主卧。 大门被忽然推开,刚从浴室从来的男人动作几不可闻的顿住,目光淡淡的扫过她,扫过她走过不少路的赤足,薄唇抿得紧了紧。 片刻,目光淡然收了回去,继续整理衣袍。 他对她视而不见,可她已经快步到他面前,一把抓了他的手,不让他做别的,只能看着她。 “你要去哪?”她仰着脸,只是问了一句,一双眼再度泛红,鼻翼微翕,“你早就知道吗?” 前后问得毫无章法。 而他也只是低眉淡淡的看了她,薄唇抿成一条线,透出的只有冷漠。 吻安翻过他的手腕,看着中午被抽血的针孔,眼泪砸了下来。 抬头看了他,看着他跟她截然相反的冷淡,越像一根根针刺在她心上。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又不敢太过用力的抓着他,每一分贝的声音似乎都是不安,“我不知道你身体这样……” “我不想让郁景庭找你麻烦,他要我答应一个要求……我真的不知道你……”她看着他始终不做反应,心里一下下被剜着疼,“我没想一直瞒着你,事后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所以她昨晚说事后任他处置。 她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说完了么?”他终于开腔,一片沉冷。 吻安愣了愣,仰脸看着他。 曾经,为了激起她的反应,他也会这样故作冷漠,可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凛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骨。 紧握着他的手不敢松开,也无暇顾及盘亘滑落的眼泪,只是盯着他,“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没什么骨癌对不对?就像你以前跟我说只剩一年半就要截止,你只是吓唬我的对么?” 男人低眉,薄唇抿着,不发一言。 这样的反应让她越来越害怕,一度摇头,“你总是这样骗人,总喜欢用这种事演苦肉计,但是没关系,你告诉我是假的就好了,好不好?” 他依旧不言。 吻安自顾笑了笑,自欺欺人,“不要像”狼来了“一样,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下次我就不信了,更不会陪你演了,所以你告诉我这次也是假的,好么?” 她握着他的手被拿掉。 头顶传来男人极度冷静而低沉的嗓音:“最后一次,狼真的来了,不是么?” 他就那样扔掉了她紧紧握着的手,转身移步,长身立在衣柜边,拿了一套衣服,套好西裤后褪去衣袍,随手拿了衬衫。 也是那一瞬,她忽然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他的衬衫,“除非告诉我你去哪,否则我不会让你走!” 宫池奕的视线落在被她夺走的衬衫上,眸底毫无波澜,“拖着我在这儿等死?” 吻安生生愣在那儿,启唇,“我不喜欢那个字。” 但是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事前一个字都没给她透漏,包括他安顿的那些事,是怕他回不来么? “不会的。”她自顾低喃,又一瞬不移的看着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