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稷哥哥忍不住插一脚,她不忍心,只好找东里了。 靠回椅背,东里微蹙眉,看了不远处的海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 回转视线看了她,“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一披露,你就是整个旧派系别的公敌,再给你安个经济犯罪、非法卖地的名头,你怎么在这儿待下去?” 她抿了抿唇,“这个你先别管了,沐老那边会配合我,也会跟沐寒声配合,如果真出了问题,至少沐寒声会先把你保起来,我自己有别的安排,要么走至顶端,要么归零,没别的办法。” 笑了笑,“反正他离开时已经恨不得劈了我,就算我被归零,顶多他回来时看脸色、再被吼一顿?” 东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天快黑了,两人还没有要散的意思。 还是谈到了找人的事。 “两年,婚姻都失效了,他们主仆俩倒是挺默契!”东里扯了扯嘴角。 吻安转着手里的杯子,笑了笑,“所以我在想,如果他真的哪天出现了,我用什么办法上他的床,这样不就不是失效婚姻了?” 东里怔了怔。 但这的确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吻安看了他,“别说你没想过?” 从里不搭腔,只瞥了她一眼,继续抿茶。 她微微眯起眼,“你和余歌在墨尔本那么久,还有保姆坐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东里继续瞥了她一眼。 “一次也没有?”吻安身体前倾盯着他。 东里放下茶盏,起身,冷眼,“别找事。” 她笑了笑,拿了包跟上了他的步伐。 茶馆外,吻安的司机和护卫整齐列着,东里已经跟她提早岔路。 她上前弯腰钻进车里,靠在后座,看了一眼司机,“给鲁旌先生发消息了么?” 司机点头,“已经通知了,您放心。” 吻安点了点头。 车子经过老地方会所时,她转头看了一眼,让司机停了下来。 司机转头看了她,“顾小姐,今晚您没这儿的应酬,事先没清理过,进去怕不安全。” 她只是笑了笑,“要不你现在进去清一清?” 司机愣了一下,听出来她是一定要进去一趟,抿了抿唇,没能接话,倒是让后边车辆的随行护卫先进去了。 吻安进去后径直上楼,去包厢也不反对身边的人跟着,里边无非是内阁几位不上不下的同事。 她进去之后大门关上,护卫站在门口,司机自然也不会跟进来。 吻安看了一眼周围,转身进了卫生间,之后很久没出来,但包厢里的人没一个质疑,继续自己玩自己的。 卫生间墙壁的暗门通往隔壁。 聿峥和余杨已经在等了,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她。 因为早上晚晚打过电话,所以吻安先看了一眼聿峥,见他千年那个表情,也就没说什么。 余杨给她倒了一杯酒,她也接了过来。 “如果我通过东里,把土地送到沐寒声手里,上边很快就会发现,你要多少时间能把人清干净?”她看了余杨。 余杨微微挑眉,“名单都在心里,就是缺点儿证据,也不难找,你随时可以开始。” 不过,余杨看了看她,“沐寒声一直没有主张把内阁整个倾向荣京,你确定要这么做?” 吻安挑眉,“我有得选么?” 总不能做旧派走狗。 略微舒一口气,“英方一直不敢往联合署申报航母事宜,所以他们也有顾忌,我又没真的卖国土,只是贸易,只要他们能,以后跟跟联合署报备、再继续跟宫池奕要去吧。” 聿峥在一旁淡淡的一句:“你知道他一定能回来?” 他,当然是宫池奕。 吻安蹙起眉,胸口紧了紧。 两年过去,有时候都能听到别人说这世上早没了宫池奕这个人物,什么死法的传言都有。 最为普遍的,就是他被她和韦廉、旧派联合逼死了。 说到这个,她看了聿峥,炸了一句,“你不是知道么?” 聿峥先是愣了一下,看了她,然后目光淡淡的转了回去,“不知道。” “行了,不说这个。”余杨插了一句,看了吻安,“你尽快,我也尽快,没事不会跟你通气。” 她点了点头。 临走时,聿峥看了她,冷不丁的就问了句:“她到底把孩子弄哪儿了?” 吻安愣了一下,心里惊了惊,面上镇定自如,“什么孩子?谁的?” 然后一脸淡然,“不是早跟你说过了?”皱了皱眉,“你拿这事问晚晚?这不是在她伤口撒盐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