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站在那儿,看总长先一步离开,才往外走。 看来上边对司令也很看重,否则不会松口结束这个僵局,让总长把他送走。 行政总长护送司令走后门,吻安就从正门出去。 此时,已经快晚上十点,距离事发将近八小时。 一众人终于看到她安然从里边走出来,几乎一下子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后门的也往前门靠拢,哗声四起,正好不至于让走后门的总长不能挪步了。 媒体自然是少不了的,但她从即刻起被禁止对公办事,包括不能对媒体自由发言。 护卫走在她身侧,耳边都是熙熙攘攘的声音。 “顾小姐,他们会越过条约为难你么?” “旧派相关人员几乎都以重重问题被清除,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会联合荣京方面彻底独立内阁吗?” “有传言说宫池奕被旧派霸道禁令,后秘密处决,您这是替他报仇,彻底削除旧派是真的吗?” 从出门到车子边上,她一个字都没说过,只略微浅笑,弯腰钻进车里。 隐约还能听到有人激情不减的喊着支持她独立内阁。 回过神,靠在座位上,紧张了一下午,绷得神经疼。 抬手揉了揉眉头,接下来几天,她能做的就是守,清理人员只能靠余杨和行政总长。 既然上层没有明确处置她,她放心不少,也没留意司机是谁,只觉得余杨安排的就没问题。 但她揉着眉头往前看了一眼,看到司机侧脸时,柔眉轻轻蹙起,声音里满是不确定:“易木荣?” 司机果然略微侧过头,带点笑意的看了她,“顾小姐,我又回来了,别人个您开车我还不放心!” 可吻安眉心越是紧,摸不透他到底哪边的人,“你去找顾南了么?” 问完她自己也觉得多余了,没找顾南递资料的话,不会有这么强的舆论积极效应。 易木荣挑眉:“当然。” 她以为,易木荣一个司机知道这么多,必然不能留,否则就是隐患,可他竟然安然回来了? “您不用紧张。”在她磨着座位下方时,易木荣淡笑开口:“我是您的司机,就会保证您的安全,而不会像您以为的,在路上搞动作。” 他越是这样说,吻安越是柔唇紧了紧,“你到底是不是上层放在我身边的人?” 易木荣笑了笑,“如果是,您这会儿算是上了贼船了。” 吻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去掰车门的把手。 但比她快一步的,易木荣迅速缩了车门,微皱眉,无奈的看了她,“我真的不会对您怎么样。” 她警惕的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直到车子逐渐往郊区走,后方的护卫车辆跟他有了点距离。 吻安才皱起眉,“护卫快掉队了,你是不是该减速慢行?” 易木荣扫了一眼后视镜,眉头轻轻蹙起,往四周的地势扫了一眼,语调凝重起来,“我要是等他们,就干脆只能停下来了。” 说罢,握了握方向盘,“顾小姐,系紧安全带,周围地势不妙,连海至少一英里,这一段我必须加速。” 吻安看了后视镜,护卫车辆的确没有要跟紧上来的意思,令人怀疑动机。 也快速系了安全带,但这不代表就对易木荣完全没戒心。 见了她防备的眼神,易木荣笑了笑,语调快速而清晰:“顾小姐,上层只说适当限制您对公办事,可没承诺保证您的安全,如果在这一英里内出事,咱们俩只能葬身海底,等救援队到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