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的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 顾湘皱了一下眉,因为没听到车子回来。 但也已经笑着起身,“可能是他回来了!” 门开了,只有易木荣往里走,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时皱了一下眉,不清楚身份,纯属纳闷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我来给……”易木荣说着话,在对他的称呼上忽然停住,直接说事:“我回来拿药。” 顾湘这才微蹙眉,“他中午不是要回来么?” “临时有事。”易木荣又看了一眼宫池枭,然后转身去拿药。 顾湘也走了过去,把每一样药物的数量都仔细得数了一遍,有些担心:“他现在不适宜到处跑,什么急事中午都回不来?” 易木荣只是笑了笑,又略微压低声音,“他是谁?” 顾湘微抿唇,而后单纯的笑意,“我也不清楚,没告诉我身份,只说找他的,既然他不回来,我就送客人走了。” 易木荣点了一下头,转身之际低低的一句:“这段时间少接触外人,将军不是跟你说过?” 顾湘笑着点头,“知道……你快去吧,别耽误他吃药。” 易木荣离开之后几分钟,顾湘也的确把宫池枭送走了。 * 吻安回到内阁之后就在找相关的资料,当初于馥儿的联系方式还是她给韦廉的。 所以说起来,于馥儿之所以会被牵连,她还是最初牵线的人了,只是她没想到她真的会搭理韦廉,更不知道回到这一步。 金秘书被她叫进去,见她皱着眉站在窗户边,安静的抿唇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顾小姐?” 吻安回神,回头看了她,浅笑,颔首示意她坐。 金秘书笑了笑,“我还是站着吧……您找我有事?” 她低眉,目光没有内容的放在水里的杯子上,片刻才抬眸。 眉心轻轻蹙着:“你看过状告人送上来的资料么?” 金秘书点头,“看过,怎么了?” 吻安走回来,把杯子放在桌上,“于馥儿不缺钱,她也不是用美色伺候人的主,但在人际场确实左右逢源、来者不拒,所以她的交际圈很广,我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她跟韦廉勾结?” 金秘书笑了笑,“您是想让我帮忙找,她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韦廉恶意、隐秘卷入这些案子的证据?” 吻安看过去,笑了笑,“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金秘书捂嘴,又无奈的看了她,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能明着包庇谁,所以提点一下让她自己领悟。 “那我现在去忙了?”金秘书看了她。 吻安点了点头,“别受我影响,查不到就算了,尊重现有的证据事实。” 金秘书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半左右,吻安已经接到了元相那边的邀请电话。 一边收拾着包,随手关了门,笑着,“不敢劳驾,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麻烦您把地址给我发过来吧!” 金秘书刚从办公室出来,看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往电梯走,小跑了几步,只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吻安转过身,顺势把手里的电话挂了,“怎么了?” 金秘书也没来得及整理信息,直接道:“您昨天不是问我于馥儿是不是离境了么?” 吻安听完便蹙了一下眉,看了看周围,往边上走了走,“你接着说。” “昨天没发现,但是今天她从爱丁堡回来的,据刚刚的反应,她好像去见什么人了,咱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见了谁。” 如果内阁的人都进不去,于馥儿却去了,那她能见的不是聿峥就是宫池奕。 她笑了笑,看起来漫不经心,“谁给你的消息?” 金秘书挑眉,“告状的人那么多,多的是人可专门盯着于小姐呢,毕竟她是诉讼人最后的希望。” 吻安点了点头,也没发表什么,只说:“我知道了。” 随即转身离开。 跟宫池奕的车子相遇时,已经快到元相定晚餐的地方了。 她抬眸看着前面的车,在一个宽阔的弯道彻底停了下来,把她的车也拦了。 易木荣走上前来,笑着,“顾小姐,将军让您去车上聊聊。” “聊聊?”吻安侧首,眉目沁凉,带着笑意。 易木荣抿了抿唇,改口:“谈谈!” 她看了看前边的车,模糊可见后座倚着的伟岸身躯,转手把车子停妥当,开了车门。 几步钻进他车里,侧着身坐,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柔眉蹙起来,“这时候还敢抽烟?” 他转头看过来,低低的两个字:“没有。” 吻安看了他,从他的神态里看出了什么,柔唇微抿,靠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