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他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他把酒递过去,“你真是管政事糊涂了,咱俩可是在墨尔本认识的,我籍贯又不是这儿,怎么跟那谁宫池枭有关系去?” 她也就是那么直觉的一问,他否认了也就没仔细追究。 道:“不耽误正事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跟你交流摄影事宜。” 正好,她打算着什么时候重操旧业呢,毕竟这个位子不能坐太久,否则老得快。 席间,易木荣有两次给吻安递了眼色。 第一次她没怎么在意,第二次才笑了笑,知道有人催她回家了。 果然,吻安到山水居的时候,男人正立在路口等着,身上披了墨色风衣,一张脸和衣服颜色很相称的深沉,盯着她的车子靠近。 易木荣一边停车,一边笑着揶揄:“顾小姐,我就不下去了,他发起火来很恐怖的。” 吻安笑着摆摆手,“问问金秘书到没到就行。” 倒是她下车,男人迈开长腿走来,神色换了一换,“玩得愉快么?” 她很自然的把包递过去,双手环了他精窄有力的腰身,微仰脸。“你吃晚饭了么?” 见他只是板正的立着,低眉看她,继续问:“顾湘没给你做饭?” 被他冷眉削了一眼,吻安才踮脚吻了吻他下巴,“知道我今天把缺的俩名额补齐了?” 男人已经顺势环了手臂,转身往里走,几乎把她整个往怀里带,语调不偏不倚的低沉:“准备好断腿了?” 吻安笑,停在门口等他开门,也道:“郁景庭说于馥儿背后可能有人。” 他看起来只是专心开门,开了之后拥着她进去、换鞋。 没给她换,只扔了她的包,顺势把她抱起来,薄唇微动,“继续说。” 她也继续着:“如果非要说有人,除了你和聿峥,还能有谁?” 说到这个,吻安微皱眉,“于馥儿和聿峥肯定有事,否则晚晚当初不会那么生气。” 就算没有,那于馥儿也确实是个聪明人了,自己得不到聿峥,就连同晚晚心里最后一点念想都毁了才离开。 已经进了卧室,传来他冷哼,“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 她仰脸笑着,有恃无恐,顶多被他扔到床上惩戒一顿。 忽然道:“这周你判的两个案子结案,于馥儿这事也快了,之后我们把该办的事儿办完?” 比如两年前就说好拍婚纱照。 不过,“我改主意了。”吻安勾了他脖颈,“我想度蜜月!” 这两年,她过得太紧张了,早该把事情都告一段落就出去放松放松。 他想了会儿,也点了头,“稍微推后小半月。” “确定?”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 男人没有回答,拿到她厚脸皮挂在脖子上的手臂,状死一脸肃穆的沉声:“开始交代你的问题。” 知道他说的是席少的事。 她只是笑着,“吃了顿饭,喝了两杯,收了个礼物。” 略微往床边挪了挪,看了他,“我只是想,席少和我缘分之深,若真不是谁的人对我别有用心,那倒真是不错的朋友,就好比桑赫……也不对,桑赫是你的人。” 被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吻安笑着,“交代完了,放心,席少魅力不如宫先生你!” 然后再一次勾了他脖颈,“你晚上到底吃了没有?” 宫池奕这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抬手替她除去外套,才道:“今晚还得走。” 刚听到这句,吻安就蹙起眉,“不住这儿么?” 他看了她,“有点事。”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一直没问展北去哪了,也没问妈妈回来做什么。 刚要问这事,他看了她,“虽然她名字没改,但你对她的称呼得改改。” 只说了薛音是薛老认回来的女儿,她当然不能喊“妈”。 她倒也点了点头,“所以她过来做什么?”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一下,“监督女婿。” 才不信,她没那么闲,要真这样,还不如在岛上自在。 又旁敲侧击的看了他,“余歌当初是被你提走的吧?两年多了,你再不把人放回来,东里这边可就出事了。” 他眉峰微挑,嗓音淡淡,“不是一直给他项目,这么忙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吻安抿唇,“我当初在内阁再忙,也照样每天都能抽空,在脑子里过一遍你当初对我冷着脸低吼的场景……” 男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看了她。 握了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