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提了谁,懊恼的闭了闭目。 只好交代:“于馥儿的案子开庭前,他找过我一次。”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继续悠然的拥着她迈着步子。 许久才淡淡一句:“未知。” 末了,又薄唇微扯,“也许他就是那个躲着的人也不定!” 带了几分酸溜溜的不爽。 吻安却皱眉,停下来转头看了他,“他不喜欢掺和这些事的。” 男人薄唇微勾,俯低五官,不轻不重的咬了她鼻尖,“胳膊肘往哪儿?” 她被咬得微皱眉,也只能笑着,“向着你~” 快到房间了,灯光透过玻璃墙射出来,几缕昏黄。 吻安才想起问:“所以,既然你的人分布在丛林里,今天顾湘的意外都目睹了?” 不然他不会轻易放过那群人。 他薄唇微抿,沉默。 那就是默认了。 感觉他脚步停了下来,下一秒,身体被他翻转过去,对上一双深暗的眸子。 “……怎么了?”吻安微仰脸,语调很轻,看着他忽然深沉下来的气息。 他抬手,微微摩着她脸颊,“如果,哪天我的事对你的安全构成威胁,能理解我放弃守着你么?” 吻安原本弯着的笑意慢慢落下,认真的看着他,“就像上一次,你觉得骨癌难治、甚至会死,所以擅自把我扔下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还知道事先跟她打个招呼。 “你以为对我好,其实对我不公,我不知道你忍受疼痛的样子,不知道你手术时惊险与否,也不知道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康复过来的。”她缓了口气。 说了这么多,还是笑了笑,“当然,如果我确实妨碍你,你做什么选择,我都能理解。” 并非妨碍…… “下午的意外,本是针对你的。”他低眉,低低的道。 吻安愣了一下,抬眸看着她,“针对,我?” 转瞬,她觉得可笑,“顾湘有这本事?……是我的资金供她出国深造,她什么身份我很清楚,有这能耐?” “所以说她背后有人。”他提醒。 好一会儿,吻安不再说话,只是仰眸看着他,“让你忌惮的人?” 否则刚刚怎么会那么问,除非他没有自信保她平安。 宫池奕略微勾了一下嘴角,“至今不清楚身份,起势很突然。” 也许对方准备了很久,所以知道两年多前内阁的不少事,知道余歌出事,就那么巧,顾湘出现了。 许久,她才笑着,“如果在你身边还不安全,那就没有安全之地了。” 这也算回答了他。 换来男人无奈又宠溺的一吻,“明白了。” 进了房间,落下窗帘。 吻安走到床边,“顾湘没像在伦敦那么收敛,干脆制造意外,今天把她刺激成这样,接下来她估计不让你清闲了?” 他是乐见其成的。 然,等这边顾湘的大动静,等来的却是伦敦那边的噩耗。 电话打到了宫池奕仅留的一条专线,是老四打过来的。 当时他正准备给她做饭,吻安在卧室闭着替他眼接了。 传来四少低哑沉痛的声音,几乎哽咽,“三哥,大嫂去世了……” 吻安先是懵了一下,下一秒猛地坐起来,抓起电话便光着脚跑出房间,直接闯进厨房。 太惊愕,以至于说不出话,撞到他怀里。 男人略低眉,吻了吻她额头,“冒冒失失,怎么了?” 她抬眸,“大嫂,四少说,你大嫂去世了。” 宫池奕放在她腰上的力道骤然僵了,一下子又拿了手机,“什么时候的事?” 四少说话很艰难,“就在昨天,昨晚,车祸,抢救到今天。” 他脑子里骤然闪过的都是大嫂前些天找他说过的事,五官已然绷得生冷,“让人封住所有资料,包括现场、监控,我要原封不动的资料!” 四少压着声音:“我知道……” 挂掉电话,他们便刻不容缓的收拾东西往回赶,易木荣等人只能留后。 一路上,宫池奕几乎不说话,她能感觉到他的沉重。 席桦在这个家,就是半个母亲,她的分量如何,吻安是清楚的。 她也席桦的为人,甚至吻安自己也喜欢这个大嫂,她和宫池枭似乎不算一路人。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走得如此突然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