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煎熬。 笼罩着她的蒸汽笼一秒比一秒热,散漫的湿气让人透不过气。 易木荣目光淡淡,指尖轻巧的按下电闸,像落下一刻跳棋似的,却传来她撕裂的喊声“啊!” 湿气通电的感觉,不痛入骨髓,却像百蚁蚀骨,痛不得、痒不得,让生生煎熬。 “你不敢把我怎么样……”顾湘弱弱的声音,“我还有价值,如果你们能查到他,何必等到现在?” 呵!易木荣挑了挑眉,“你当将军是吃你的药长大的?” 说着,他走了过去,道:“之所以等到现在,只是为了多留点证据,将军向来文明,按条例办事,懂?” 没有条例也给制造出来,让人百口莫辩,无从口实的无可挑剔才是他的风格。 就这么巧,于馥儿那边一出事,背后的人就蠢蠢欲动,顾湘也失了两年来的低调、本分。 易木荣看着她,笑了笑,“要不要告诉你,当初准备跟你在南方雨林街头的人关在哪?或者,说说你主子这会儿到哪了、会不会来找你?” 顾湘听得出来,他们把一切控制在手里。 她却讽刺的笑了笑,“天真。” “但凡在外的人出点事,他会斩断所有关联,抛弃所有棋子,撇得一干二净,你抓到多少棋子都么用!”顾湘笑着,那个人就是这么狠。 无论于馥儿,还是她,或者属下,只要失误,只要被挖掘曝光,就被彻底放弃,死路一条。 易木荣依旧笑了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是你交货的最后时间?” “放心,有人帮你续命!”他勾了勾嘴角,又按了一下电闸。 下一秒才挑挑眉,“抱歉按错了!” 然后挪了个位置,按了下去,罩子里逐渐被白烟填满,传来了顾湘因为视觉、听觉和感觉都混乱而不受控制的呕吐。 易木荣却转了身。 走出去,男人已经立在门口,单手放在兜里。 转过身,嗓音低沉,“张嘴了么?” 易木荣摇了摇头,“没有。” 顾湘说的没有错,上一次在南方雨林俘虏在三角营的人员已经废了,所以让她开口也有必要。 宫池奕伸手接过薄屏,看着监控点已经抵达目的地,眉目低敛,嗓音残存几分低哑:“人员布控妥了?” 易木荣点头,“您放心,于小姐就算任务失败也死不了。” * 海港一角,无比静谧,海风呼过的空茫声盖过了一切。 快艇接到人之后快速撤离,送到两英里外。 于馥儿刚被推入房间,刺眼的光打在她身上,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对面坐着的男人面貌。 只有低低的音调传来:“只有你?” 显然,本该还有顾湘的。 于馥儿看向那个方向,即便是一片视觉盲点,什么也看不清,道:“谁知道,说不定顾湘这会儿跟男人风流快活,忘了正务?” 黑暗里的男人轻轻眯了眼,似是不悦她话里的成分,冷声:“卡呢?” 于馥儿从内衣侧缝掏出来,立刻有人上前接过去,呈上。 “一半?”男人的声音。 于馥儿挑眉,“不是你让顾湘跟我要的么,她非要抢,只好给了一半……啊!” 话音刚落,脸上挨了一巴掌。 “自作主张,你倒是聪明?”男人已经退回原位。 坐在那儿,男人看了她,“你入狱前,见过宫池奕?”嗓音斟酌,又勾了勾唇,“我还能信你?” 言下之意,那时候他们就见了面,谁知道她现在到底是谁的人? 于馥儿极力看向光源,可这的确比拍戏的白板还令人难受,只得闭了闭眼。 笑了一下:“如果我变了,还用保留这张卡,甚至今晚来这儿?按照你的计划,来这儿的只有顾湘,我早已经是一具尸体……可我来了。” 男人似是阴冷的笑了笑,没有半点人情味,“谁知道?” 视觉盲点里,于馥儿听到轻微的“咔擦”声,像拉动保险…… 她抿了抿唇,镇定着,“也许你还用得到我?万一我给顾湘的那半张卡是假的呢?” 整张卡读取出来便是荣京呼过雷霆的八个地址,摧毁了便是毁了荣京,再拿到那张图纸,南岛入手指日可待,宫池奕就该彻底退出了! “就算办张卡真在顾湘那儿,也许只有我能给你拿回来?”于馥儿继续道,极度压抑着紧张。 因为这个冷血的人有可能下一秒就让她见阎王。 男人似是冷笑一声:“用不着,有人会主动送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