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走向梳妆台,“你去洗澡吧。” 宫池奕迈步过去,从身后吻了吻她。 衬衫放在了换洗篓,他转身进了浴室。 吻安站在梳妆台边,转头看向他的衬衫。 坐过去拿在手里,目光落在衬衫胸口右侧,几不可闻的红痕。 她原本也没那么无聊的以为是口红,指尖轻轻抹了抹,的确是血迹,从外侧擦到的。 所以,于馥儿受伤了,昨晚到今天清晨发生的事必然没那么简单,他却只让她睡觉,一个字也不提。 果然是一点也不想让她插手。 衬衫放回原位,她自顾收拾着,换了一身衣服,怕聿峥和晚晚没谈好,也不打算下去打搅,坐在窗户边。 手机在指尖摩挲了好久,始终也没把郁景庭的电话拨出去。 如果她和晚晚一样,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还好,可她现在这样根本坐不住。 宫池奕不想让她插手,万一顾湘在哪暗地里捅他一刀,谁去搭手? “咔哒!”的声音,说明他洗完澡了。 她小小的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转头朝浴室的方向看去,正好浴室他迈步后看来的视线。 见到她坐在窗口,沉声:“过来。” 吻安没动,柔眉微蹙,窗口不能坐? 下一瞬,他稳健的迈着步子把她抱走,放在床边,给她套上永远被她忽视的拖鞋,随口问:“下午有什么计划?” 吻安低眉看着他,“我不觉得你愿意让我出门。” 他知道,变相控诉他这是另类的软禁。 “很久没跟晚晚聊天,坐家里喝喝下午茶也不错!”她倒是自顾说了句,没有让他为难的找理由宽慰。 末了,又看了他,“能跟我说说情况了?” 看着他转身去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回去,又从浴室出来,看似是在组织怎样简单把整件事传达清楚。 吻安被他带着到了卧室另一侧摆放的布艺沙发上,整个人只能被他拥着。 听着他低低的、略带疲惫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当时的具体情况,只有聿峥最清楚。” 他抬手捏了捏眉间,道:“那也是他儿子,聿峥不至于拿孩子做交换条件,也许是情况不允许。” 这些事吻安知道了也没用,她只是皱眉看了他,“所以呢,米宝会不会出事?沐老去哪了?” 只要能确保他们没事,过程是什么样,追究再多也没太大意义了。 他把下巴放在她肩上,深眸微阖,“不会有事,除非否则对方也不至于这样折腾。” 无非是为了手里能多几张牌。 见他闭了眼,她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听到他低声厚重:“陪我补个觉,一晚没睡好。” 补觉? 吻安从他怀里仰着头,“沐寒声在人家地盘出不来,米宝也被掳走了,这种时候你有心情补觉?” 男人薄唇微动,“否则?” 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握着她的脑袋又放回他胸口,沉声:“沐寒声什么枪林弹雨没见过?该回来时他自己会走回来,沐老虽然上了年纪,自保是没问题的。” 所以,对方唯一的一张牌其实也就剩米宝了。 她看了他,“你在等对方先动?” 宫池奕算是默认了,抚着她的掌心轻拍两下,示意她安静会儿,他养养神,也道:“没多大的事,最不行用顾湘换回米宝。” 这话让吻安安静了。 因为这在她看来是十分划得来的,只是便宜了顾湘就这么好端端的被接回去。 末了才扯唇看了他满是疲惫的眉宇,“没节制的时候不见你这么累。” 话音落下,见他眼底开启一条缝。 吻安才淡淡的转了视线。 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的窝在一起,他在沙发里侧倚卧,呼吸逐渐均匀。 许久,吻安看了他,放轻动作起身,开门下了楼。 聿峥和晚晚都在客厅,只是气氛依旧不见好转,甚至聿峥身上的擦伤都是自己反着手在处理。 吻安走过去,笑着看了晚晚,打破气氛:“你这个当医生的,就看着病人这么自虐?” 北云晚脸上没有半点心疼,也不打算照顾他,一双眼依旧红着。 “我帮你吧。”吻安停在聿峥旁边。 她本想问问当时为什么救了于馥儿却没能把米宝带回来,可晚晚在旁边,吻安怕聿峥再讲一遍会把晚晚激怒,只好不问了。 那天的午餐是宫池奕做的,四个人,气氛却不怎么好。 从饭桌上开始,到下午离开山水居,聿峥很多次看了北云晚,估计想道歉也想解释,但最后半句废话都没有,只出门之际一句:“我会把他带回来。” 宫池奕慢后一步出门,上楼不知道拿了什么,下来时照例想在她唇角落吻,吻安轻巧的躲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