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走到门口,补充了一句:“我去。” 可话音刚落,警卫一下子移步挡在她面前,非常坚定的否决,“您不能出去!” 吻安微扬下巴,精致的眉眼微微凌,“北云晚可是荣京沐寒声的亲妹妹,你难道要看着她出事?” 警卫皱了眉,又咬牙,“我即刻派人堵截。” 她嗤然笑了一下,这种天气,大街上到处乌黑一片,要拦截哪那么容易? 吻安在楼梯口遇到了东里,伸手:“电话借我用一下。” 东里眉间微蹙,从兜里探出手机递过去。 她几乎知道东里的各种密码,所以什么也没问,直接熟练的输入密码解锁,找到最近和晚晚的通话拨了过去。 好在晚晚没有拒绝。 “晚晚?”吻安甚至可以从电话背景里听出她超高的车速,柔眉轻轻蹙着,语调尽量温和,不再刺激她,“这么晚,还下雨,你去哪了?” 北云晚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只是平静中带着固执,“吻安,你不用担心我,我借你的车用用。” “你先告诉我你去哪,这个城市我比你熟,你这样出去不安全,万一有个什么事,我没法跟沐先生交代的。”其实吻安都能猜测到晚晚可能去做什么了。 果然,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才听晚晚道:“宫池奕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今晚他们今晚谈判,如果谈得成,就交换人质,如果谈不出,米宝就真的没了。” 吻安站在客厅,脑子一时间也乱糟糟的,只道:“顾湘还在宫池奕手上,拿顾湘换米宝就好了,不会有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北云晚笑了笑,“你怎么比我都好骗?” 怎么了?吻安不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聿峥和宫池奕不在一起,聿峥要用于馥儿去换米宝回来,可对方要的不是那张卡、而不是于馥儿对么?”北云晚的车速一直都不减,说话间伴随着偶尔的刺耳喇叭声。 吻安柔唇抿着,因为晚晚说的没错,对方要于馥儿没用,一个女人、一只棋子而已,真正要的是原本在于馥儿手上的卡。 “可现在,于馥儿手里的卡在你那儿。”北云晚自己都觉得,长这么大,头一次脑袋这么清楚灵活,“但凡对方发现于馥儿手里没卡,聿峥是否可以全身而退我不关心,可我儿子不能有一点点差错!” 这一切吻安都明白。 可她越是焦急,“晚晚,你先别冲动,就算你去了也于事无补,你先给我点时间想想办法,行么?” 她不知道当初于馥儿留下这张卡是不是为了帮宫池奕,但目前看来,只能激化形势。 她更清楚的是,聿峥和米宝都不能有事,否则宫池奕整个气势都弱了,步伐也被打乱了,聿峥绝对是他做事时最重要的出力点。 吻安捂了话筒,看了旁边一身湿漉的警卫,“不管你找谁、用什么办法,趁我还没挂电话,让人立刻定位晚晚的位置!” 之后她又和晚晚说了两句,但是脚步已经快步返回卧室,坐到了电脑跟前。 数据卡是真的无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卡送到聿峥和对方交换人质的地方。 但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原模原样的送过去便宜别人。 东里对这些事不懂的,他站在卧室门口,安静看着她神色焦急、又强自镇静的对着屏幕,敲着键盘。 他大多见她都是和摄影机打交道,要么就是酒吧纸醉金迷中的妖冶,果然时间走得快,人也会变的。 就像他正致力于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商界,也时常纠结于曾经最不屑的情感问题。 东里很早就听说宫池奕阔别两年、终于回来了,一直想过来一趟,结果拖到了现在,这么看来,那个人似乎并没和宫池奕一起回来? “东里?”吻安喊了他两遍,有些无奈:“你出什么神呢?” 他这才眉尖微动,不动声色的回神,“怎么了?” “我问你,我大学的学号末尾四位是什么来着?”吻安这会儿脑神经过于紧绷,越是简单的,反而越想不起来。 但他跟她关系最好,她知道他的很多密码,他也知道她的很多东西。 然,东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就两个字:“忘了。” 吻安准备敲下去的指尖只能谨慎的收了回来,故作嘲讽的弯起笑看着他,“是谁说心里一直放着我,还等着我离婚共谱恋曲来着?想余歌了?” 不等他说话,吻安又摆摆手,“算了,不为难你。” 她顺手改了一串字符、敲定。 很小的卡片拿下来后吻安往门口走,对着他,“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家,如果宫池奕回来你可以告诉他我去找晚晚了。” 东里挑眉,身为局外人,他实在感受不到局势的紧张,只道:“所以,我远道而来的客人,鸠占鹊巢了?” 吻安冲他弯了一下嘴角,来不及穿外套,直接出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