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 所以玄影对她除了念想,更有补偿性质的珍惜? 他低眉,又轻轻抚了她侧脸,“不用紧张,我不会那么对你。” 吻安看着他起身往门口走,才意识到她真的把他看得太简单,一个从杜峥平在位就开始谋划夺权的人,能简单到哪儿去? 而他是不是根本就知道她的意图,可以放任她一步步帮着获得老太太扶持?直到统取南岛的令条实实在在握在他手里? 到时候宫池奕总不能说秘密下发文件让他去取南岛的事,和他联合署无关,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隐约听到他在门口冷声的交待:“看好她。” 吻安以为他这次出去又是十天半个月。 没想到当晚他就回来了,只是神色越显阴森,“你对卡芯做了什么手脚?” 她淡淡的看着他,“既然你都摊牌了,觉得我会告诉你?” “除非你现在放我回去。”她定定的看着他道。 可玄影冷然一笑,盯着她。 吻安试图劝解,“再继续下去对你没好处,真的。” 她带过来的卡是复制的,但凡玄影一动,傅夜七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即刻阻断他取下南岛都有可能。 可他没有逼她,就那么转身没入茫茫海上黑夜。 如果吻安没有料错,他一定会赶在荣京派人过来之前占下南岛。 她该做些什么? 脑子徒劳的装着这几个字煎熬了一整夜,海上刚刚鱼肚白,她已经彻底醒了。 玄影还没回来,也许是事情不太顺利,她很庆幸。 洗漱完换了条及膝的裙子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微皱眉,平时她一起来,无论是什么时间基本都会有人进来,今天竟然没有,更别说给她送早餐。 “笃笃!”刚想着,轻微的两声敲门声。 她蓦地看过去,这么长时间,伺候她的人自由进出,何时敲门过? 脚上的动作已经先一步站起来往门口走,微侧身,拧开门。 他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视线里,门外人的侧身滑了进来,整个动作看起来又如此的自然。 “你怎么会?”吻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是郁景庭这儿一个斯文人找她来。 思绪一转,想起来他那天塞给她的东西。 他扫了一眼房间,语调淡漠平坦,“我比你了解他,所以当初让你不要淌进来。” 她没说话,看了看门口。 所以呢?“你来的意义在哪,陪我一起被软禁?” 他一个人怎么带她出去? 末了,吻安才问:“你怎么进来的?” 郁景庭抬手看了腕表,牛头不对马嘴的看了她,道:“还有十八分钟,要准备东西么?” 她摇头,能把身子带出去就不错,准备什么? 之后他没怎么说话,看得出来,他极少做这些,没有十分的把握。 吻安看着他,“你和玄影关系并不差,就为我闹僵,值?” 郁景庭神色淡淡,“他会感激我。” 至少那一秒,吻安佩服郁景庭,他只是文人,但是很多很多时候看人、看事总是精准独到,他能东西别人暂且看不到的局面。 比如玄影最终也只能被人钳制,把她带走,至少减轻了玄影敌对宫池奕和沐寒声的指数。 ☆、231、谁说流产了? 基本上郁景庭所说的十八分钟一到,他直接就带着她往外走,好像这船上没别人似的。 事实证明,她从自己那个房间,经过上层甲板往下走,周围很是安静。 天色还没完全明亮,海面上更是雾蒙蒙的一片,除了游艇上的几处灯光之外,周围都是昏暗而寂静。 “人都去哪了?”吻安走在后边,她自然不信郁景庭可以把船上所有人都放倒,怎么都是十几分。 何况,玄影那么谨慎,务必把她困在这里,暗处一定还安排了人。 郁景庭看了一眼腕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着她到了船尾右舷处。 视线略微往下才能看到他准备接她的袖珍潜艇,表层颜色蔚蓝,在这种天色下都看不真切。 “抓紧时间。”郁景庭语调没多大焦急,但的确是催促她别犹豫。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没什么可想的,去哪儿都比被关在这里强。 吻安并不清楚潜艇往哪个方向,但想必郁景庭已经安排好了。 她微蹙眉,转头看了他,“你跟谁来的?” 很显然,他不可能是一个人,否则玄影船上的人都去哪了?还有,就算他们的潜艇上岸,这里靠近南岛,要从南岛离开、哪怕是去最近的第一岛,反而是最大的困难。 郁景庭这才淡淡的一句:“沿途有宫池奕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