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不太舒服。”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一句:“叫个代驾吧。” 东里微皱眉,想一想,她这种态度很想当初的他,不冷不淡,保持礼节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温柔。 他安静了会儿,道:“正好把搁置了这么久的事也谈谈。” 余歌蹙眉,“什么事?” 东里说:“证还在我这儿,一个人办不了。” 她又安静了。 没一会儿挂了电话,准备出门。 到会所门口,东里身上随意而慵懒的披着外套,可能是难受而只得靠在车上。 她走到跟前才抬起五官。 余歌也不废话,从他兜里拿了车钥匙,遥控开了车锁,才转头看他:“能自己走么?” 他也直接,“不能。” 她只好扶着他的手臂往车子方向走,只是走了两步,扶着的手臂很自觉的绕过她肩头。 与其说她扶着,看起来更像被他拥着。 余歌抿着唇什么都没说,把他扶到车上,问他:“地址。” 东里靠在后座,抬起眼皮,“没有。” 这让她眉头紧了,什么叫没有? 但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昨晚来的,来了就喝进医院了,昨晚直接住的医院,这会儿也并不打算问秘书把酒店定在了哪。 余歌再打算问,他干脆闭了眼倚着,看起来确实不舒服。 她略微吸气,“带身份证了么,我帮你订房间去。” 然后听东里闭着眼,很干脆:“没带。” 余歌干脆开了车里的等,转身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要不直接在车上睡一晚吧?” 很显然,情绪不对。 东里也睁开眼,总算说了句正面直接的:“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一声不吭我就找了快三年,你说什么意思?” 东里脾气确实不算好,不过绅士风度满格,很少这么急速表达。 所以余歌看着他,好几秒没反应。 ☆、235、还记着欠我什么? 半晌,她终于笑了笑,“你是真喝多了?” 东里靠在座位上,转过头,脸上可一点都没有急了的样子,道:“要不,你试试让东里夫人缠着两年要人的滋味?” “你倒是躲得干净利落,想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嘴角扯了扯。 这种问题说起来肯定是深情款款的,毕竟找了快三年呢,但是放到东里身上,是另一番光景。 算不上苦大仇深,但也绝对没有足够的绅士气息,“我很是好奇你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余歌勉强笑了一下,知道刚刚她对他语气里的急促理解偏颇了。 才道:“如果我有那种东西,好像应该第一个让你喝?” 东里听完把视线转了回去,闭上眼,道:“去你那儿住,到了你给东里夫人发个短信告诉她你回来了,让她以后少缠着我,要见你让她自己过来。” 余歌略微抿唇,好像知道了他今晚变着法儿非要跟她在一块儿、非得找她过来接的原因,原来是应付他母亲? 她抿了抿唇,“我会给伯母发短信告诉她我们在一块儿,所以,你可以不用住我那儿了吧?” 他没回答,闭着眼一点回应都没给。 过了两秒,在余歌打算启动车子的时候,又听他低低的、稍有意见的语调:“快三年而已,称呼都改了?” 余歌看了他,知道他今晚脾气不小,毕竟是憋了两年的,加上平时公务繁忙,今晚总算逮到她发泄了。 她也道:“结婚证已经让你去处理了,不叫伯母叫什么?” 他沉默了会儿,睁眼,侧过脸,眉头几不可闻的皱着,“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玩儿呢?” 余歌不解,那还怎么着,为了表示公平,她想离、他非就不离?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的,东里很清楚明白的对着她:“证还压在我这儿,离不离我说了算,就算要离,请你先把我这两年压抑起来的委屈还回来再谈!” 而后闭着眼,“开车。” 听起来是很公平的,她说结就串通东里夫人弄到证了。 这回,该由他决定离不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