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被老丈人黄老邪压制着,那之后更是在仓城抬不起头,很多时候被人恨不得吐口水的感受,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所以,回过头阴他一回不奇怪。 就怕这背后还被谁利用着。 “与我无关。”吻安气哼哼的目光转向窗外。 关于什么阴谋权术,全是他的布局,她一度以为解决内阁的事之后可以平静的拍戏,生活滋润一些。 忽然插出来这种事,心里就是不爽快。 哪怕宫池奕说了“我会解决。”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宫池奕把她送到薛老的堡楼,又将她送到机场,看着她进了安检口才回家。 吻安是的确不想去管这件事,因为但凡想到她就已经很火大,只得专心的拍戏。 回到香堤岸,想到汤乔还曾经进来住过,虽然都翻新过,但第二天依旧请了几个家长把别墅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 后边的半个月,她不知道汤乔在伦敦的大宅怎么被老爷子保护着的,也不想知道。 但是半个月之后,听说汤乔身后跟着老爷子的人浩浩荡荡的回仓城养胎了。 这简直是倒她的胃口,但她自顾做自己的事。 这件事不胫而走的时候,偶尔能听到那么一些议论,说她在宫池奕那儿已经过气,汤乔成了新宠。 这自然是汤乔乐见其成的结果。 对消息走漏这件事,宫池枭也很无奈,皱眉看着老三,“你也知道老头子的性格,他把他半生成果的毁烂、把你的一切变化都怪罪到顾吻安头上了,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把她彻底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理解你百口莫辩的心情,要说汤乔这女孩也的确能抓重点,她挺着个肚子,全世界都不可能信你,又把老爷子拉到她身后撑腰……” 顿了顿,继续道:“但爸身体不行,你还是按捺一些,别真把他气出个好歹,你后半辈子要背阴暗的名声。” 宫池奕单手别在兜里,另一手指尖燃着徐徐烟雾,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目光也很淡。 “多久出检测结果?”他沉声问。 宫池枭道:“薛音说差不多三个月才能检测。” 宫池奕没再多问。 当晚,他从伦敦飞仓城,这已经是半个月的第二次过去了,上一次去的时候吃了闭门羹,没见到她。 她现在是谁都不见,拍戏的行程都不外泄,剧组小场务给人透漏消息,第二天就会被立刻换掉。 但这一次他过去,直接去了她的片场。 衣服没换,虽说秋末冬初,中午的太阳很明媚,但温度并没多高。可他外套搭在肩上,简单的白衬衫、西裤,长腿简单迈步都透着迷人气息,一股子悠逸,又神色沉淡老远微眯眼看着她。 吻安一见他,转头瞪了桑赫,必然是他告诉宫池奕地址的。 桑赫摸了摸鼻尖,以最快的速度下去了,“午休,我先去吃饭了!” 很相似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宫池奕没有带饭盒过来。 更相似的是,有人如法炮制的在宫池奕的脚后跟到了片场,身后跟了四五个大块头的保镖。 大太阳的天,全都是黑衣黑裤,一副墨镜,派头十足,只让人想到“大张旗鼓”,不知道的以为来捉奸了,剧组的人都在引颈张望。 吻安却蹙着眉,沁冷的扫过面前的男人,“晦气!” 说罢,从座位起身,打算自己去用午餐。 汤乔已经到跟前了,一手扶着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怎么回事。 吻安闭了闭目,干脆不走了。 她很不喜欢女人之间争来争去的戏码,她的电影里也几乎不会出现这么幼稚的桥段。 今天她自己却要演一段了。 片场那么多人,还有过来送餐的指定人员,都在朝这里张望。 似乎都在等着看好戏。 汤乔坐在了吻安刚起来的那个位子。 很明显的表达着她成功代替她上位的意思。 周围细细的议论:“看来是真的啊……这汤乔也挺有一手,闷不吭声的就上位了!” “没见顾导这么尴尬过。” 尴尬么? 吻安没觉得自己尴尬,她低眉睨了汤乔一眼,“这么冷的天,筹码还是要握紧些,小心冻出个好歹来。” 又清傲的扯了扯嘴角,“总归你来了也无济于事,这身子能守得住、满足他?” 她说话时表情都懒得调配,面向宫池奕却媚妖的弯了眼角。 抬手便熟稔的勾了男人冷硬的下巴,大热的天,贴过去轻吐幽兰:“你来找我吃饭?” 话音微转,“干脆吃我得了?” 只有宫池奕看得到她高傲的眉角,一双眸子清离的睨着他逼着演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