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并没有太大差别,因为是男孩,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最特别的也就是那股子奶香。 吻安给云厉喂完奶,轻轻哄了会儿,他就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她起身替云厉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又看了会儿。 刚才之所以放心的转身就走,是因为她知道宫池奕不是以公务出访的,所以玄影不可能跟他谈公务,只会把他当做特别的客人对待,也因此,他们不可能争执得起来。 目光在云厉脸上收回,心里有那么些说不出的沉重。 转身,余光就已经看到了立在卧室门口的男人。 吻安脚步没有停顿,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很淡很淡,连视线都没在他脸上停留一秒。 到了门口,她想直接从宫池奕身边走过。 手腕早已被他死死扣住,因为情绪的压抑,他握得很用力,目光也用尽了力气的定在她脸上,“就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话让吻安忍不住扯起柔唇,笑了一笑,仰脸看他,“不应该问你么?” “不是太忙没空搭理我么?还是汤乔已经给你生了一儿半女,我已经从你那儿归零了?” 宫池奕低眉,拧起眉峰。 “一年。”吻安抬头看着她,“十多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抽不出哪怕一天,哪怕一个电话来联系我?一年过去了,你凭什么认定一切都没变?” 虽然云厉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但吻安说话声音依旧不大,只是透着压抑的情绪。 她挣开手腕上的力道,转身没两步又被他一把扯回去定住,极度冷郁的眉眼,怒意铺天而下。 “一年又能改变多少!”宫池奕薄唇绷得很紧,声音低得压抑,“是要告诉我,三年、四年我们的婚姻依旧摆在那儿、没有一儿一女,却仅仅一年你为他生儿育女?” 听这样的语气,好像错的那个人是她。 吻安不自觉的想笑,这种脾气下,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谈的余地。 可她刚进了自己的卧室,他已经紧跟进来,反手关门,也没让她从他手腕里逃开。 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一俯首,依旧是那股强势的压迫。 声音在她头顶沉沉的落下,“就算你为他了十个八个,你也是我的女人!” 她仰脸看了他,眸子温凉,似笑非笑,“你倒是不嫌弃。” 他眉宇间的疼痛显而易见,“我说过,但凡是你生的,就必须是我的后代。” 这让吻安蹙了眉,“云厉,是伊斯皇室的小王子,你要抢么?” 男人下颚紧了紧,“我的东西,何须用抢?” “你的东西?” 吻安自嘲的笑起来,“你的东西……早干什么去了?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的是玄影、是老夫人,而不是你。” 宫池奕眉峰微捻,低眉盯着她。 她去华盛顿拍戏之后,他以为只是拍戏,谁又知道她会走到玄影这里? 又想,他当时被困荣京,如何能走得过来? 但这些所有,他现在没有解释的头绪,极度糟糕的情绪已经占满了整个身体。 眉宇间的痛楚更甚,凝眉垂目,“我多年的感情,抵不过他给你的一年?” 接下来的那一句,是循着脾气冲口而出:“还是你骨子里就如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