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意思,她回来求他,他应该端着姿态赶紧回来才是。 越是这样,吻安越是气,原本她今天就累,等了大半天竟然对她熟视无睹。 电话拨了过去,好半天,传来男人低低的、沉沉的嗓音:“喂?” 她柔唇抿着,直接开口:“你没我号码么?” 有必要接通这么生疏?他们打电话什么时候用“喂?”做过开头。 只听那边的男人低低的道:“不联系太久,手机自动清了也不一定。” 不联系太久? 吻安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侧面挖苦她不肯回来的事而已! 她只好不搭理他的讽刺,道:“我有事找你,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你要是不想见直接说出来,我现在订机票行么?” 电话那边沉默着。 等了大概五秒,吻安都没听到他说话,干脆把电话挂了。 也不等了,从沙发起身,上楼睡觉。 晚一天就晚一天,只能让晚晚多等一天了。 但是她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已经算是放下姿态了,他几个意思? 躺了大概一个来小时,依旧没发现他回来的痕迹,没听到车声,也没人敲门。 吻安终于坐了起来,有些些的心浮气躁,在床头坐了会儿,忽然下床往卧室门口走。 “咔哒!”的拧开门,她猛地惊了一下,怔愣的看着静默立在门口的男人。 被吓得也忘了她出来做什么,只是拧眉盯着他。 宫池奕低眉,看着她被惊得一怔,倒是没太大反应,只伸手又把门开得大了些,往里走。 吻安被无视了,依旧站在那儿,没想起来她要做什么。 正皱着眉,已经进了屋子的男人忽然大步返回来,将她拽了进去,到了床边才松开手。 她已经被扔到床上,但他却转身解了领带、解衬衫,明显的是往浴室走的。 吻安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他到了浴室门口,卧室里没开灯,等他开浴室的灯之后,逆着光的背影很高大,也多了几分淡漠。 心头莫名酸了一下,目光落在他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 回来前没问余歌,不知道他恢复得什么样。 这么七零八落的想着,感觉也没多大会儿,他已经洗完出来了,看到她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眉峰明显蹙了一下。 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冷声不悦:“要你命的事么,非得这么晚谈?” 这种说话的语气,着实是他的性子,只是平视他不会拿着语调对着她。 吻安抿唇,心里不是滋味,“怪我打扰你应酬了?” 宫池奕没说话,站在那儿擦着短发,用的左手。 也许是因为不方便,毛巾掉了一次,他弯腰捡了起来,嫌弃的不想再往自己头上方,所以进浴室换了一次。 结果吻安看着他走出来,刚到门口,毛巾又一次落到了地上,甚至差点被他踩了一脚。 那张冷峻的脸终于起了脾气,是对他自己的怒意,抓起毛巾直接甩手扔回了浴室里。 这样的暴躁让吻安柔眉紧了,胸口的酸涩中更多的是心疼,如果她不在,谁都看不到他这样的无力吧? 她从床上下去,进浴室拿了毛巾,折回来走到他面前,略微踮起脚尖帮他擦着发丝。 喉咙间酸涩很重,导致她不敢随口说话。 “行了!”宫池奕对自己的脾气似乎还没下去,声音很冷,很干脆。 说罢,想躲过她擦头发的手,吻安没松手。 他抬起左手就要打掉。 她终于抬眸看了他。 背着光,他都能看到她泛红的眼圈,仰起来看着他。 “能不跟我发脾气么?”吻安开口,声音不大,略哽咽,“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不知道你手是这样……” 她想起伊斯的时候,她说他欺负玄影只有一只手,他的脾气那么大。 其实是在怨她吧? 他没再动,她就继续帮他擦着,一直保持着踮脚的姿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越来越酸涩,没办法控制眼泪滚了下来,她刚想躲开仰着的脸,不让他看到。 手刚要收回来,他忽然握了她的下巴,俯首覆下薄唇,很用力。 吻安手里抓着毛巾,顺势滑落到了他脖颈处,脚踮得酸了便落了下来,连带他俯身的角度加大。 吻安只能极度仰脸承受他强势席卷的索取,略哽咽的气息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期间两个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紧致纠缠的吻。 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手臂狠狠箍着她,几乎要把她碾碎在胸膛里。M.iYigUo.nEt